\":\" 餘雅媛的幾個跟班,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起來。

而餘雅媛聽她們嘰嘰喳喳說了好一會兒,才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開口阻止:“你們不要說了,都是我不對,我妹妹心裏一定很難受,她一定在怪我……”

“雅媛,從一開始我喜歡的人就是你,不是餘小溪,在感情裏,不被喜歡的才是第三者。”白晟良走了過來,沉聲說道。

不被喜歡的才是第三者?

這話在餘小溪聽來分外耳熟。

她記得,當初餘雅媛的媽媽當第三者,插足自己父母的婚姻時,父親似乎也對母親說過同樣的話。

那時候,餘小溪還很小,還不懂事,並不明白這話的含義。

現在聽來,這話是多麼可笑啊。

做錯事的人總有一百種理由來遮掩,總有一千種辦法扭曲真相,把醜惡的事情變得冠冕堂皇。

想通了這一點,餘小溪不再看那捧紅得刺眼的玫瑰,也不再聽那些難聽的言語,她壓住心裏的難過,平靜地開口:“白晟良,我和你已經分手了,你沒必要再跟我說這些。可劈腿就是劈腿,第三者就是第三者,為什麼不肯承認?”

“你……”白晟良氣結。

他正要上前同餘小溪理論,卻被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

“白晟良,第一天和女朋友分手,第二天就跟新女朋友秀恩愛,花都送到教學樓來了,這麼迫不及待,你怎麼不幹脆直接和餘雅媛扯證結婚啊?你把小溪當什麼了,分了手還要往人心裏插刀,你做人的基本道德呢,你的良心早就喂狗了是吧?”

說話的是裴卉卉,她冷冷地說著,毫不掩飾眼裏的嘲諷。

聽說這事,她立馬就趕了過來,生怕餘小溪在這對渣男賤女手裏吃虧。

一出教學樓,她就看到了渣男賤女捧著花你儂我儂的一幕,險些連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惡心,真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卉卉,你怎麼能這麼說?”餘雅媛一臉無辜地開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打住,”裴卉卉抬了抬手,“我和你不熟,費再多力氣叫得再親熱,也改變不了你是綠茶表的事實!餘雅媛,插足別人的感情很光榮是吧,你怎麼就不知道要點臉呢?”

不等餘雅媛張嘴回應,裴卉卉又打量了一眼白晟良,冷笑道:“白晟良,之前我沒發現,現在看來,你和餘雅媛還真是挺般配啊,我替小溪祝你們喜結連理,壽比曇花,頭戴綠帽,兒孫滿堂!”

說完,拉著餘小溪的手,冷著一張臉轉身進了教學樓。

進了教室,兩人坐在最後一排的位子上,餘小溪認真說道:“卉卉,謝謝你。”

“有什麼好謝的?也就是白晟良那種又蠢又渣的,才會把餘雅媛當成寶貝,你放心,等以後有他後悔的!你也別為這種人難過了,不值得!”裴卉卉不忿道。

餘小溪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她的確難過,卻並沒有裴卉卉以為的那麼難過。

她已經決定放下了,生活總是要繼續的,與其難過,不如往前看,那麼多坎自己都邁過去了,這次的也一定能邁過去。

正想著,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餘小溪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不由愣了一下。

打來電話的是她的父親,餘宏揚。

“爸……”

餘小溪剛接起電話,那頭就傳來餘弘揚包含慍怒的聲音:“你又幹了什麼好事,怎麼把你姐姐氣的哭了?”

餘小溪一愣,握著手機的手指,不由縮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