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憤怒、屈辱一起湧上心頭,眼淚滑落下來,滑到嘴角,那味道苦得出奇。
她滿是淚痕的臉,看起來格外的讓人心疼。
而衛炎彬卻愈發興奮:“哭,繼續給我哭,我就喜歡看女人哭……”
餘小溪咬緊了唇,用盡全身的力氣朝他死命踢去。
“啊——”
也不知道是踢中了衛炎彬的什麼部位,這個肥豬一樣的男人正彎著身子不住哀嚎,看起來活像一隻被煮熟的蝦米。
“你敢踢我!”
衛炎彬嘴裏罵罵咧咧,反手一記耳光朝餘小溪臉上扇去。
餘小溪躲閃不及,被扇了個正著,踉蹌著滾下床,滾落到了地上,細嫩的手很快就被燈罩的玻璃碎片劃傷。
血很快滲了出來,她卻顧不上疼,抓起一片玻璃碎片,顫著手朝男人比劃:“你,你別過來……”
然而衛炎彬不斷地逼近,餘小溪絕望至極,無路可退,身後隻有一扇緊閉的窗。
她慌亂地伸手推窗,沒想到竟一下子推開了。
然而往下一看,心裏更加絕望。
這裏是五樓,跳下去是會出人命的!
“跑啊,我看你往哪跑!”衛炎彬咬牙切齒,他就不信,自己連這麼個黃毛小丫頭都拿不下!
傳出去,麵子往哪擱?
見餘小溪站在窗前猶豫不決,衛炎彬嘴巴一咧,語氣好不嘲諷:“有本事你倒是跳啊?”
餘小溪臉色慘白,眼淚不停地流下來,順著下巴滑落,她伸手擦掉,決絕地朝身後看了一眼,咬著唇爬上了窗。
與此同時。
“廉,這種酒宴,有必要來參加嗎?”陸元州打量了一眼這間宴會廳,不屑地皺了皺眉。
也不知道湛時廉今天是抽了什麼風,一時興起要來參加餘家的壽宴。
這種小家族,連陸元州都看不上眼,更別提湛時廉這位爺了。
然而湛時廉沒有理會他,目光冷然地掃視著四周的賓客,像是在尋找什麼。
他身上還氣場太冷然,以至於周圍出現了一個真空地帶,除了湛岑這個保鏢,還有早已經對這種低氣壓習以為常的陸元州,壓根沒人敢靠近他。
“廉,這裏酒倒是還不錯,要不要喝一杯?”陸元州端起一杯香檳問。
湛時廉依舊沒理他,眉頭緊鎖,大步穿過人群。
不知為什麼,他心裏有種很不妙的感覺,那種感覺隱約告訴他,似乎有什麼事即將發生,又或者,已經發生。
就在這時候,外頭忽然傳來一聲驚呼。
湛時廉腳步一頓,不假思索地轉身朝宴會廳外走去。
“小姐,小姐你怎麼在窗戶上?快下來,危險!”
園丁李伯朝樓上大喊。
湛時廉抬頭看向五樓窗口那道纖瘦的身影,眸光立刻凝住,臉色冷然至極:“她怎麼會在那!”
李伯被問得直搖頭:“我……我也不知道啊,小姐剛才和老爺、夫人喝了一杯酒,然後就跟著大小姐上了樓……”
大小姐?
餘雅媛?
湛時廉眸中的寒意幾乎凝成了實體,那突如其來的森冷氣息,讓李伯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後背有些發顫。
“上去,救人!”湛時廉薄唇一動,冷冷吐出四個字。
“是!”
湛岑應聲撥開人群,帶著幾個保鏢疾步往樓上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