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老太太麵上立馬帶了笑,“你說得是呢,正是這個道理。”

謝蘊桑恭敬的說道,“那是孫女命好,有一個好父親。”

謝老太太臉色微變,猶豫了一下又說道,“我聽說你在學堂上和謝元晟走的很近?你以前不是最是不喜歡他的嗎?怎麼現在……”

“祖母,這不都怪家裏的那些亂嚼舌根的仆人們,也不知道是說告訴了父親,說我總欺負謝元晟,父親那天回到家中還訓了我,說謝元晟到底是我四哥哥,讓我要對他好些。”

謝老太太擰了擰眉。

對於謝蘊桑的話,她是半信半疑。

說是謝章雲訓了她,她是相信的,可是這謝蘊桑以前可是從來都不會聽謝章雲的。

隻是她作為她的祖母,這話到底是不太好說出口。

還是一旁的房嬤嬤了解她,笑著說道,“看樣子姑娘和二爺關係緩和了許多,六姑娘也能聽進去二爺說的一些話了,老太太也高興。”

謝老太太拍著謝蘊桑的手,“是呀,你以前老是和你父親倔,你們兩到底是嫡親的血脈,你也應當多聽聽你父親的才是,總歸他都是為你好的。”

以前謝蘊桑覺得是謝章雲害死的徐清月,最是見不得旁人說謝章雲的好。

現在聽謝老太太這麼說,她隻是笑了笑,“祖母說得對,說起來,前幾日裏我落了水,在夢裏夢到母親了,母親也說讓我要聽父親的,她說這世上與我最親的就是父親了,我醒來以後才醒悟,母親說的對。祖母您也時常勸我,隻是都怪我太不懂事,以前不聽祖母的,還和父親關係鬧得僵硬,現在想來也是不應該。”

謝老太太愣了一下,她沒想到這個被她養得刁鑽跋扈的孫女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頓時像是吃了蒼蠅一般難受惡心,卻偏又發不得作。

她忍著心中的惡心,拍著謝蘊桑的手,“桑丫頭,你能想通這些道理,祖母也是很欣慰。”

謝蘊桑點了點頭,高興的說道,“我就知道祖母會高興了,祖母若是無旁的事,我就回院子裏去練習寫字了,我雖識得一些字,但是到底沒怎麼練習寫過,所以字寫得難堪了,回頭叫先生看到了恐怕要笑話我了,我得回去練習練習才好。”

謝老太太道,“你這般有上進心,是好事,去吧。”

謝蘊桑給謝老太太行了禮,帶著桃枝離開了。

見著謝蘊桑走遠了,謝老太太才氣悶難忍,伸手將一旁幾上的茶具全部都翻覆在地。

老太太突然生氣了,裏麵的丫鬟們忙低下了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房嬤嬤朝著那群人使了使眼色,“沒見著老太太身體不舒服嗎?還在這裏杵著做什麼?還不快出去!”

丫鬟們仿佛得到了解脫一般,忙朝著外麵走去。

直到室內就剩下謝老太太和房嬤嬤兩個人了,房嬤嬤才看著謝老太太猶豫的說道,“老太太,您應該忍著點脾氣的,這還有旁的丫鬟在呢。”

謝老太太冷哼一聲,“她們的身契還在我手上捏著呢,難不成還敢去外麵嚼我的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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