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終於,手術室的燈滅了,門在靳紀安和靳母眼前緩緩打開。
“醫生,我妻子怎麼樣了?”靳紀安第一時間衝了上去,緊張的看向躺在病床一動不動、麵色慘白,被人緩緩推出來的女人。
醫生摘下口罩,有些慶幸,“手術很成功,雖然刀子正中了心髒,但搶救及時,暫時脫離危險了,不過後期還是要看個人造化了。”
“謝謝!”靳紀安真誠握住醫生的手,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心裏密布了冷汗。
這輩子靳紀安都沒有這麼害怕過什麼,但就在剛剛那漫長的等待中驚覺自己原來是那麼害怕失去她……
“感謝您,醫生。”靳母也鬆了一口氣,隻要小艾沒事就好,之後的事情可以慢慢來。
靳紀安一直守了艾可純兩天,終於等到了艾可純從疼痛的深淵掙紮醒來的這一刻。
“可純你醒了!”靳紀安激動得一時竟不知該作何反應,“醫生!醫生!06號病床病人醒了!”
艾可純怔怔的看著靳紀安焦急跑出去的背影,有些恍惚。
他身上穿的依舊是兩天前去靈堂時那身衣裳,現在已然沒了當初那份整潔和一絲不苟,尤其是白色襯衣上淩亂的褶皺尤為刺目。
還有他關懷備至的模樣,眼眸一亮的那種驚喜,都很不真實……
直到醫生匆匆趕來,掀起她的左右眼皮仔細查看著,艾可純都沒回過神來。
隻聽見靳紀安問道:“醫生,我愛人狀況如何?”
“她的心髒很脆弱,以後都不能再過多運動了,最好還是臥床休養一段時間,你們細心照顧著吧。”
“好。”
醫生們很快就走了,艾可純也不知道靳紀安什麼時候準備的粥,像變戲法一樣端出來,整齊的擺在她病床的桌上,還溫聲解釋道:“可純你身子還太虛了,現在隻能喝一些流食,等你病好些了,我再帶你去吃好吃的。”
說著,靳紀安竟還拿起勺子,舀上一口粥,放在嘴邊輕輕地吹了一下,再送到她嘴邊,“來,張嘴。”
如果不是他清晰無比說的是“可純”兩個字,她會以為他眼瞎的把她當成了自己最心愛的寶貝——夏雨桐。
靳紀安一直耐心的等待著艾可純張口,可沒想到醒來後一直空洞得沒有太大反應的艾可純突然神色一冷,抬手大力一掀,整個粥灑落一床。
剛出鍋的粥溫度還很高,一大半都倒在了靳紀安的手上,他白嫩的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
艾可純響起的聲音冰寒刺骨:“夠了!靳紀安你又想怎樣?親手拿掉了我的孩子,害死了我的父母還不夠嗎?你還想要什麼?是我這條命苟活了下來,沒能死成,讓你不甘心了嗎?”
下意識擦拭自己傷口的靳紀安猛地一僵,好半響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話,“我隻是想學著照顧你……”
“照顧?嗬!誰稀罕你靳大少爺的照顧?隻怕是你的朱砂痣又腎不好,想挖我另外一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