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衛軍軍營不遠處的城牆上。
“放了蘭兒!”
南承稷一臉緊張神色,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不敢靠近張離歌,怕她做出傷害殷若蘭的事兒。
他的一言一行絲毫不差地落到張離歌的眼裏,張離歌心中抽痛,為了這個女人,他慌了!
她一腳踹在殷若蘭的小腿上,讓她跪在南承稷麵前,眸若寒霜:“你的心也會疼嗎?”
張離歌說著,一個耳光狠狠地打在殷若蘭膚若凝脂的臉上,南承稷一臉陰霾:“蘭兒將承皇後之位,你倘若敢動她分毫,朕必讓你死無全屍!”
“死無全屍,有何可懼!”如今她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
張離歌眼中的無懼無畏讓南承稷心頭一緊,他沉聲道:“蘭兒現在懷有身孕,孩子是無辜的!”
“孩子是無辜的……哈哈……”張離歌像是聽了一個了不得的笑話,她笑得瘋狂:“殷若蘭的孩子是無辜的,那旭兒就該死?我可憐的孩子……”
張離歌笑聲越來越低,眼中幹澀,又大聲質問道:“李將軍一門忠烈,護南朝安寧,就該死嗎?南衛軍征戰沙場,立下多少汗馬功勞,他們就該死嗎?我的父親戎馬一生,為國為民,就該死嗎?南承稷,你非要聽信這個女人,顛覆南朝基業才善罷甘休?”
“叛亂者死,效忠者生。你背叛朕在先,你生的孽障就該死!李拓與你有染,死不足惜!你父親和南衛軍不僅仗勢欺人,而且通敵叛國統統該死!”
南承稷冰冷的聲音讓張離歌極為不甘,她怒道:“你有什麼證據!”
“蘭兒說的就是證據,隻要她說的,朕都相信!”南承稷心裏眼裏隻有殷若蘭,即使他心中被矛盾的聲音拉扯,但他說的話卻堅定不移。
張離歌像是被判了死刑,她死灰般的眸子盯著南承稷,哀莫大於心死,不過如此了。
“我要去南衛軍軍營!”張離歌說得不容置喙。
除了孤注一擲,別無他法!
南承稷搖擺不定,張離歌一把拔下殷若蘭的珠釵,刺在她細嫩的脖頸上,他猶豫一分,她刺入一分。
殷若蘭背脊發寒,狗急跳牆,她自是懂得,於是焦急地向南承稷道:“皇上,快些帶她去軍營。”
南承稷點點頭,冷聲道:“朕帶你去!”
張離歌手中仍是拿著珠釵沒有從殷若蘭的傷口上抽出來,聲音凜寒:“入了軍營,我自會將你的姘頭還給你!”
一場舊夢,錯付真心,南衛軍無事便是一別兩寬,倘若……那就隻有你死我活!
南承稷點頭,卻趁張離歌轉身之際,忽而手中多了一把弓箭,張離歌聞聲,快速躲閃,卻已是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