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種七八線小演員、小網紅就是靠炒作博人氣。
這種人,為了紅,什麼事做不出。
“你說你爸爸也在這所醫院,說名字,病房號。”
見蘭迪咄咄逼人的模樣,葉安橙平靜下來的情緒猶如一點即燃的易爆品。
她直挺了身子,微揚了揚下顎,絲毫不畏懼的看向蘭迪。
“無可奉告,我解釋過了,你們是否相信,隨你們。”
她還不至於無聊到拿著別人的隱私去販賣。
話音一落,她準備離開。
見她挪動步子,蘭迪大步上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他將自己上衣口袋之中的名片遞交於她。
“今日,你是有意、無意,我心知肚明,但是我要告訴你,做事,三思後行,相信你也不想自毀前程,相反,將一個本與你無關的秘密爛在肚子裏,還會有不小的收獲,如果我是你,我絕對不會拒絕,想好了來找我。”
二人距離相近,蘭迪的一番話,葉安橙卻是聽有意無意。
她瞥了一眼蘭迪手中的名片,伸手拿過,隨即離開,
孤傲的背影倒多了幾分這個年紀少有的威懾力,蘭迪看的有些出神。
她的眉眼間總有些說不出的動蕩,那是一種勾人心魄的能力。
見蘭迪視線始終未離病房門前,羅伊琪原清純靚麗轉為冷豔。
她輕撫自己凸起的小腹,冷聲道:“是女人都不可信。”
一聲看似陳述的言語卻好似在質問著“你為什麼放那個女人走。”
蘭迪淡淡的收回了視線,攙扶著她坐落至床鋪之上。
“伊琪,女人男人都是人,人是貪婪的,沒有人能在利益至上秉持著自己一文不值的驕傲。”
聞言,羅伊琪才有所察覺,他為什麼放那個女人走,是因為他斷定了,她不會放著名利不要。
蘭迪不愧是蘭迪,在人心之中遊走,總能準確無誤猜忌出人的欲望。
羅伊琪粉嫩的唇勾挑出一抹弧度。
“如果那個女人敢到處亂說,我一定撕爛她的嘴。”
從病房而出,不知走了多遠,葉安橙大步流星,完全不看路。
手中的名片被她攥的失去了原有的平整。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名片,不加猶豫,下一秒便將其撕了個粉碎。
晲著手中的碎片,她快走了兩步,尋找著垃圾桶。
走了有一會兒,始終不見垃圾桶的影子,葉安橙神色一片茫然。
這麼大的醫院難道都沒有垃圾桶的麼?
想到此,她萬分無奈的將碎片塞入自己的口袋。
乘坐電梯來到了葉崢嶸所在樓層,葉安橙才恍惚想起什麼。
她以買水果作為借口,如今兩手空空回到病房。
處於矛盾之中的葉安橙不知自己是該返回超市買水果,還是回病房。
在聲聲自我詢問之中,她選擇了先行看一眼父親,然後再買水果也不遲。
此時的葉安橙不比出病房的不悅,此時她的心情倒是暢快了許多,甚至與無從尋覓原因,隻是一種心理效應。
“葉家別墅作為抵押,那其餘的兩棟別墅呢?”
“那怎麼行,那可是我給橙兒的嫁妝。”
“老成,不能寬限幾日麼?”
“好,我盡快。”
葉安橙想不到回到病房所遇見的竟是這一境況。
她不知今日是怎麼了,耳朵總是鑽入一些她不願得知的。
抵押別墅?
她竟無所察覺,葉家已經到了如此山窮水盡的地步。
“葉小姐,剛好你在,明日八點之前將住院費交上。”
身後突傳而來的聲音將葉安橙足實嚇了一跳。
葉安橙微側過頭禮貌一笑“嗯,好的。”隨即進入病房。
剛掛掉電話的葉崢嶸怕女兒察覺出其中的不對勁,急切將手機藏至枕頭下。
這一細小的舉動早已被葉安橙盡收眼底,她移開了視線,望著葉崢嶸日漸消瘦的臉頰,眸光微斂。
“又說了一個不完善的謊言,水果,我忘了——”
她有意托扯的尾音,在與她此時的動作相融合,倒多多了幾分滑稽。
葉崢嶸請揉了揉自己心髒所在之處。
“你這個孩子一直都是有頭無腦,習慣了。”
葉安橙傻笑了幾聲,眼瞳之中卻無任何笑意可言。
她坐入葉崢嶸病床一側,再三猶豫之下,低聲開口。
“葉氏一事會不會對我們的經濟造成……”
葉安橙欲言又止,剩下的話想必她不言出,葉崢嶸也有所了解。
他知曉,她大概是聽見了剛剛那通電話,不然不會沒頭沒尾問出這麼一句。
葉崢嶸笑笑,即便是有著再清晰不過的皺紋,仍舊不減他的“老來帥”。
事到如今,任何的說辭都順理成為了借口、理由。
葉崢嶸不願將商場上那一套加以對待自己的女兒,她有知曉真相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