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具有挑釁一言,成功的勾挑起了邊黎白的興趣。
他閑適的靠在沙發一側,薄唇的弧度肆意上揚,唇瓣輕動。
“嗯?睡沙發,我不介意,但我更為關注的是,葉小姐的一日三餐,哦,我忘了,葉小姐是身殘誌堅,所以,你一建議,我沒意見。”
聽著邊黎白稱讚其中的貶乏,本處於得意洋洋的葉安橙瞬時失了所有底氣,她漲紅著臉,憤憤的盯著邊黎白,卻一個字卻都道不出。
什麼身殘誌堅,就算手腕不受傷,下廚對她來說也本就是一件難事,更何況,手腕輕輕一動都會疼痛難忍。
半響,她略帶賭氣意味開口。
“當我什麼都沒說,你也什麼都沒聽見,息事寧人。”
聞言,邊黎白棱角分明的俊容唇角持有的笑弧越發勾纏。
“息事寧人?葉小姐,你見過潑出去的水能收回來麼?”
葉安橙被問的啞口無言,隻好怒氣衝衝的望著他,幹嘛要潑水,潑了還收回幹嘛,本來就是措詞。
本著一身“正氣”的葉安橙反駁道:“那就不收回。”
邊黎白讚同式的輕點了點頭,笑了笑,隨即起身走向廚房。
葉安橙望著他離開的方向,不假思索他準備幹嘛,正當她處於疑慮中時,眼見邊黎白手拿紅酒走來。
她頓時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邊黎白,她第一次有所感覺,以這樣的角度觀察他也就不過如此,想到此,心裏不禁一陣暗爽。
回神之際,她故作鎮定,輕聲道:“你拿酒幹嘛?”
邊黎白低垂眉眼,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紅酒,勾唇笑道:“喝。”
葉安橙略顯不滿眉頭一皺,她還不知道是喝,最為主要,她這種酒品差到要死的人,喝什麼酒。
“我們?”
邊黎白抬眸瞬間迎合投遞來的疑慮視線,他走近,將紅酒與酒杯放置在茶幾上,低聲道:“嗯,有些事是需要酒醉之後才方便進行的。”
不難聽出他言語之中隱匿的調侃之意,葉安橙白暫的小臉沾染些許的紅暈。
她輕咬了咬唇,對於他剛剛一言表示嗅到了濃重的陰謀氣息。
“黎,你這是惡意灌酒,然後方便撲倒我。”
正在倒酒的邊黎白聞言不禁失笑。
“葉小姐,收起你演員的自動劇情發展,當然,你如果希望,我也不介意配合,隻是你這細胳膊細腿的,經得住麼?”
話音落,邊黎白晃了晃杯中的紅酒,微側過身,與葉安橙目光交錯。
短短幾秒的對視,葉安橙沒由來的心頭一緊,她緊攥著手,唇瓣輕動了動,始終未發出任何聲音。
眼見邊黎白品了品杯中的紅酒,眉眼間閃現一抹淺淺的滿意,葉安橙眨了眨無辜的眼眸,嗤笑出聲。
“不就是喝個酒,幹嘛極其享受的模樣?”
邊黎白聞言抬眸,冷不防的迎合葉安橙清澈的眼眸,他幽深的視線微閃了閃,薄唇微勾,驟然一笑百媚生。
“紅酒美人,葉小姐,跳支舞給我看。”
跳舞?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要求,葉安橙唇角的弧度有所收斂,轉眼被狐疑所代替。
她湊近些許,纖細的手輕覆邊黎白的額頭,隨即猶如一個經驗十足的醫生一般,點點頭感歎道:“唉!看來你病的不輕,這裏沒有音樂,隻有紅酒,你讓我跳舞?更何況,我的右手,請照顧一下傷殘好麼?”
邊黎白闔了闔魅眸,嗓音含笑。
“葉小姐,喝一杯。”
葉安橙凝視眼中泛有迷人光澤的邊黎白,眼中閃過一抹訝異。
“你知道的,我不會喝酒,這樣的好酒被我喝了,也是白白浪費。”
聽完她的話,邊黎白眯眸笑道:“浪費?夫妻之間不該用這樣的詞語概括,想喝麼?”
話一出口,葉安橙並沒有當機立斷的拒絕,而是思慮許久,她視線一轉,望向了腥紅的紅酒,不禁吞了吞喉,依稀記得燙熱的酒滑落至喉嚨。
如此蠱惑的色澤,她的確很想品嚐,但,她真的怕極了那灼傷喉嚨的燙熱感,令人難以呼吸。
再三思慮,葉安橙搖了搖頭,誠懇回應。
“紅酒太辣了,我的喉嚨承受不住。”
聞言,邊黎白不禁回想到,KTV那一日,她喝了將近半杯的酒,第二日就難以開口,如若葉安橙不提到這茬,他已然忘了。
邊黎白輕晃了晃杯中之酒,不加以勉強,勾笑道:“嗯。”
麵對惜字如金的邊黎白,葉安橙一時失措,實在不知怎樣的下句話,才能重新燃起二人之前的活躍氣氛,也堪稱不上活躍,隻是比現在要愉悅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