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芥蒂就說明越是畏懼,從上次程藝去攝影棚,溫淳就已然清楚自己對這段感情的看法,感情從來都不適合停滯不前,而是有所突破。
無論,那個女人曾給他帶來過怎樣的傷害,他都既往不咎,隻希望今後各自安好。
助理膽戰心驚的望著溫淳,暗自思量,他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麼?以往聽見這個名字都會沉默好一陣,或者破口大罵,如今隻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完全出乎了人的意料。
“淳,你今天是怎麼了?”
溫淳聞言眸光一閃,微挑了挑眉,一臉的無知相。
“我怎麼了?”
助理幹咳了兩聲,極力回避這個問題還來不得,又何必往槍口上撞。
“沒事沒事,就是你跟橙子送來的小薩摩耶這幾天不怎麼進食,我帶它去看醫生,醫生說是心火,這狗你們從哪弄來的?”
聽著助理嚴重的措詞,溫淳勾唇一笑。
“偷的。”
見溫淳俊朗麵容濃重的玩笑之意,助理沉聲歎息。
“你是真的覺得我傻?”
溫淳唇角弧度越扯越大。
“你不傻?平白無故多條狗出來,你說是哪來的?要麼是朋友家的,要麼是買的,但是誰會買一條受傷的狗?”
聽完溫淳一番話,助理略有些懵懂的盯著他。
“所以,它是從哪來的?”
“撿的。”
“撿的?”
溫淳眼泛星光,輕聲應道:“嗯,怎麼了?”
助理越發不解的凝視著他。
“既然是撿的,你先前所說的不都是廢話?”
的確,溫淳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是並未在重點上啊,最後的答案與他所言全然不接合。
待助理話音一落,溫淳幽深的眸子掠過一抹詭異的光澤,他勾勾唇角。
“難道通過剛剛的事,你還分析不出來?”
此時溫淳才有所察覺,他是從哪淘來的助理,分析能力未免也太差了。
助理略顯難為情的搖了搖頭。
“你別說,我還真的沒有想到。”
助理無心調侃的回應,溫淳神色微頓,一副濃鬱的恨鐵不成鋼隨之蔓延。
葉安橙抱著懷中的小薩摩耶邁著輕快的步子下了樓。
“謝謝你了——”
來到助理麵前,她尤其感激的道謝,這幾日,如若沒有助理的照顧,小薩摩耶大概也是命運多舛,她人又在醫院。
見葉安橙尤其禮貌的模樣,助理慌張從沙發起身,點了點頭。
“是你客氣了,橙子。”
望著二人禮貌稱謂,閑適坐在一側的溫淳,略顯無奈的笑了笑。
“小家夥怎麼樣?”
聽言,葉安橙輕瞥了一眼懷中熟睡的薩摩耶,甜膩一笑。
“很好啊,剛剛還吃了點東西,然後就又睡了,這個樣子跟我倒真有幾分相似,一樣的懶。”
提及到懶的時候,溫淳尤其讚同的點了點頭。
“橙子,你就這一句說到點子上了,一樣的懶。”
溫淳明裏暗裏的調侃,葉安橙那張小臉瞬時失了先前的愉悅,她漲紅著一張小臉,憤憤的盯著溫淳。
“你說誰懶!”
言語之中不難聽出,葉安橙已然間接承認自己懶惰的事實,幾乎是下意識。
葉安橙喜怒無常的模樣令溫淳好一陣失神,即便是演員也不能這麼任性,情緒完全不受掌控,說變臉就變臉。
溫淳搖晃著手中的可樂,如同他此時的握有的是紅酒一般,動作優雅至極。
“橙子,你是承認了麼?”
他的不答反問無疑不是最為有力的還擊,說的葉安橙啞口無言,對於懶這件事,她供認不諱,但是從溫淳口中說出,她就是想爭辯一番,那麼多有失風範啊。
意識到心底滋生風範一詞時,葉安橙忽然嗤笑出聲,長這麼大,她怎麼不知道自己還有風範這麼一回事。
不經意的視線瞥見助理一臉懵逼,葉安橙收斂此時略顯神經質的笑,故作氣憤道:“我可沒有承認,是你冤枉我!”
見葉安橙那張精巧小臉無任何委屈可言,溫淳跟為忍不住想調侃一番,他幾不可見的抿了抿唇。
“如果當年竇娥是你這樣的演技,恐怕會提前結束生命。”
言語之外的意思,竇娥如果如同此時的葉安橙一般,嘴裏喊冤,麵無神色,早就被人拖出去問斬了,雖然,最後的結果也是問斬,但至少可以多掙紮一會兒,這個時候就體現了演技二字。
聽出溫淳是有意嘲弄,葉安橙氣的直咬牙,如若不是礙於小薩摩耶還在懷中,她想,被拖出去問斬的人就是他——溫淳了。
“溫淳,你今天喜歡跟我作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