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女人如此怒氣衝衝,舒紫眨了眨無辜的眼眸,啟唇片刻想要詢問些什麼,卻終究以沉默告終。
羅伊琪俯身鏡子前,手持口紅的她微側過頭,見到沒好氣走近的女人時,勾唇一笑,眉眼間所流轉的陰森將她整個人顯得更為冷傲迷人。
舒紫撿起了自己的包包便起身離開。
耳際響起異常清晰的腳步聲,直至逐漸淡遠、消失不見,羅伊琪微直了直身子,看向了一側正專注於化妝的女人,羅伊琪美眸中如同攜帶淩厲的美豔鋒芒,她從自己包包中抽出了一張支票遞給了女人。
“幹得不錯。”
女人聞言頓下了手中的動作,她眨眨眼,動作緩慢迎合羅伊琪的視線,附和笑笑,伸出手欲要奪過支票,羅伊琪纖手一閃,女人抓了個空,眼見煮熟了的鴨子要飛,女人又怎會裝腔作勢的起來,她微擰了擰眉梢,清淺笑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羅伊琪聞言視線流轉,看向手中的支票瞬間,她唇角那抹笑容更為肆意不可深測。
“這件事如果你敢說出去——”
欲言又止的尾音是被她意味深長的笑容所取代,其中難免增添幾分陰冷。
從羅伊琪所言字句中聽出了真切的威脅與警告,女人沉了沉氣息,完全不畏懼她的厲氣,冷哼一聲。
“你交代我的事,我做了,說出去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對於女人的不答反問,很顯然,羅伊琪並不滿意她的態度,她拿過了支票,視線一刻不離支票上方的數字。
“別對我這樣說話,雇主是我,我可以用這張支票買通你的人格,也能隨時要了你的命。”
羅伊琪所言絕非空口白話,她既可以將主意打到舒紫身上,也就證明她也可以輕而易舉、不眨眉眼弄死眼前這個女人。
聽完了羅伊琪的話,女人不由打了一個冷顫,因她完全確信,羅伊琪這種瘋了的女人為了自己的所需,不達目的不罷休。
女人硬生生牽扯一抹僵硬的弧度。
“我不會說的,對我沒什麼好處。”
女人與先前有所改觀的態度,聽得羅伊琪不自覺斂出得意神采,她將支票遞交女人麵前。
“拿好你的錢,閉上你的嘴巴。”
正所謂見好就收,女人也不敢與羅伊琪擺譜,自然是拿了錢趕緊閃人,她接過了羅伊琪手中的支票,拿起了自己的包包便匆匆離開。
羅伊琪緩緩收回了自己僵持在半空的手,簡單整理一番著裝便起步離開。
衛生間恢複了先前的沉寂。
醫院。
葉安橙躺在病床上輸著氧氣,蒼白無力的小臉總算恢複了些許的紅潤。
唐西澤靜坐一側,視線一刻不離顫動不安的密睫。
“橙兒,是婚姻改變了你麼?還是你為了他改變了自己。”
語出同時,唐西澤的嗓音淡雅至極,溫潤的臉龐卻覆上些許的悲涼,曾幾何時,他也有所期待,隻需她做出小小的改變,他都可以將心中的委屈一瀉而出,然後抱住她對她說:“橙兒,我什麼都不需要你做,你隻要好好陪在我身邊,我就覺得心滿意足。”
為時已晚,無論他怎樣的緬懷都是回不去的曾經,他照顧她本就是出於義務,而後轉變為了愛情,他是個貪婪的人,貪婪想占據她自由的人,那時,他隻是覺得她年紀小,有著一定的玩心是理應,直至如此,他才意識到,是她從未愛過他,自然不願意委屈自己去迎合。
唐西澤與葉安橙的感情完全歸屬於,全靠他一人在硬撐,始終都是如此。
駐足門前的邊黎白深眯著銳眸,將病房內,唐西澤濃情愜意的眉眼看個仔細,他幾不可見抿了抿唇,一瞬間開始猶豫,自己i是否該踏入病房。
沉默之中,他推門而入,動作輕緩至極。
唐西澤聞聲抬眸,見到眼前的邊黎白時,神情始終淡雅無常,隻是勾勾唇。
“我大致猜到了,你會來,醫生說她嚴重缺氧,應該是被困在某種狹小空間過久。”
聽完了唐西澤的話,邊黎白視線流轉至那抹靜躺在病床上的葉安橙,一瞬間莫名的思緒湧上心頭,他幽幽闔了闔眸子,磁性的嗓音響起的毫無起伏。
“密閉空間,電梯。”
語出同時,邊黎白所表現的很是沉穩,心底已是紊亂不堪,什麼時候她被困入電梯?現在他好似可以理解,為什麼在酒會見到他時,葉安橙所表現的不是意外,而是觸動,以及天台上,她嬌柔的語氣訴說對他的想念。
邊黎白的分析很是合乎常理,唐西澤起身,朝著邊黎白所處方向走過去,停留在他的麵前,唐西澤沉了沉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