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的初戀隻是個孩子,用不著這樣認真吧!”她聽於蝶說過那個男孩,十二歲,有一雙哀怨的眼神。那隻是一個童年的交集,算不上愛戀。於蝶卻對這個男孩念念不忘,真是荒謬!
“他是我男朋友,我的初戀。我怎麼可以那麼容易就忘記他,移情別戀呢!心嵐,我是不是特別勢力,特別拜金呀?你不知道,我有多麼想見到他!我做夢都想見到他!可是,他在哪?他高了?還是瘦了?還是已經結婚了?
這些我統統不知道。”於蝶抬頭望著旋轉的彩燈,張著恍惚的雙眸。那旋轉的彩燈裏呈現著一雙哀怨的眼睛,那雙眼睛深深紮在她心裏,生疼。
她抱著酒杯哭泣,今生今世,她不會再有機會見到他了。那麼就讓這一切化作濃濃的酒水埋葬在她的五髒六腑裏吧!愛情,幹杯!初戀,幹杯!
於蝶喝的實在太多了,她開始神誌不清地說著胡話。心嵐扶著她走出酒吧時,夜已深了。冬天的風,幹裂地刮著,似乎在訴說著不甘心的情話。
“唉,於蝶你醒醒吧!”心嵐扶著搖晃不定的於蝶,焦躁地抱怨她。“都叫你不要喝那麼多!”她自己穿的都夠行動不便了,還要扶著另一個穿著臃腫的人,真是超體力的考驗。
“把她交給我吧!”這個站在酒吧門口——很有耐心的男人——在看到兩個女孩從酒吧裏出來時,主動上來幫忙。搖曳的廣告燈在他俊冷的臉上打出不同的色彩,那雙墨鏡背後藏著一雙可以洞悉一切的目光。他高大的身形在兩個柔弱的女孩麵前,顯得特別的魁梧,身上合體的西服更加襯托出這個男人的酷。
心嵐足足看了他十分鍾,才從驚愕中緩過神來。
“你是誰呀?”龍家那個少爺?好酷呀!心嵐嫉妒地想。
“我是她男朋友。”男人磁鐵般的男中音魔力地吸引著過路人的回頭。
“你就是於蝶心心念念的男朋友?”心嵐簡直要被迷暈了。難怪於蝶會這個重視這段感情?男人扶住要跌倒的於蝶,對心嵐的問題不置可否。在心嵐癡傻的目光裏,男人扶著於蝶,攔了輛出租車。
車在心嵐癡迷的眼神裏,離開了……
感覺一陣刺痛,於蝶晃了晃沉重的頭顱。她睜了睜疲憊的雙眼,漆黑一片。屋內似乎還有一種粗狂的喘息聲,男人的喘息聲,這由遠而近,由近而遠的聲音刺耳地彌漫著,彌漫在於蝶的思想裏,勾勒出一副不堪入目的春宮圖。
肢體被疼痛分割著,撕扯般地分割。有一種被夢魘住的恐懼襲上於蝶的心頭,可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又真實地在她肢體上蔓延。這是怎麼了?她想喊,喉嚨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她想掙紮,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固定了。無力的感覺,死亡般震驚著她。
“放開我!”她終於喘出一口氣,沙啞地喊了一聲。
緊接著又是一陣鑽心地疼痛,這疼痛早已超過了她的承受能力,她清楚地意識到這不是夢,不是夢。可是,她怎麼掙紮不了?她驚恐著去咬嘴巴上湊過來的東西,卻被那東西生生地給掩蓋了下去,嘴巴被強硬地撬開,任由黑暗中的溫熱在她甜蜜的嘴裏胡作非為。
她的手被他死死地抓住,身體被死死地困在他的範圍內。一隻手邪惡地遊走在她身體上,在她羞怯的地方放肆地為所欲為。她羞憤地想要掙脫,卻沒有力氣做多餘的奮鬥,身體已經被殘害地失去了動力。
疼痛的女人,再沒有反抗的能量了。事到如今,她連哭的自由都被這個黑暗中的怪物控製了。隻有疼痛,清晰的在腦海裏呼叫,再呼叫……
於蝶恍恍惚惚睜開眼睛,明亮的天花板在她眼裏特別地刺目,她咬牙切齒地閉上眼,不願清醒後麵對這殘酷地現實。她失身了,在即將結婚的時候,在她準備著做一個好新娘的時候。她多麼希望那隻是一場夢境,是她青春期荷爾蒙太盛而做的‘性夢’。是夢,真的是夢,她一遍一遍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