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旻,這麼多年我像隻哈巴狗似地跟著你,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做,你怎麼能這樣評價我的為人。”駱直維有些盛怒,但還是強壓著沒有表現。
“我的評價很中肯,你就是一個隻會在人家背後搖尾乞憐的人。”她的話很傷他的自尊,他把自己的自尊托起來給她踐踏,她還覺得肮髒。龍伊旻總喜歡用她那清高來看待底層的人流。
駱直維雙目通紅,臉色泛青,渾身不由自主地抖動了一下,覺得四周都是窒息的氣流。
“駱直維,我警告你,以後見到我尊重些,不要動手動腳。你那雙低賤的手還不配碰觸我光澤的衣服。”
她語氣冰冷,充滿嘲弄地瞥了他一眼,緩緩跨步走進辦公桌,坐下來,抽出一隻香煙,點上,吞雲吐霧。煙霧繚繞出一股彌漫,彌漫了駱直維的神經,他所有靠自己的聰明才智,靠自己的陰謀詭計得到的一切在她眼裏就是垃圾,就是低賤。
他冷笑了一聲,質問:“你就是喜歡關坤年,也用不著這樣打擊我!”
“怎麼?”龍伊旻抬了抬她高傲的脖子,鄙視地巡了他一眼,撇著香煙,翻看著麵前的文件,漫不經心地問:“你有意見嗎?”然後孤傲地笑了笑,對駱直維說:“告訴你,我要和坤哥結婚。”
“不可以!”駱直維幾乎是咆哮著衝她喊出這麼一句,雙目暴怒,撐在辦公桌上的手在咯吱吱地活動著關節。
“駱直維,你有什麼資格衝我喊?”她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毫不在乎他的舉動。
“龍伊旻,我駱直維為你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你不感念我的好也就算了,竟然把我的功勞扁的的一文不值。你明明知道,在我心裏,事業不重要,生意不重要,你才重要。我要的是你!”他直抒胸懷,拿出心中最最真實的感受告訴她,自己愛她。
“哈……”龍伊旻發出刺耳的一陣笑聲,哼了一聲:“駱直維,你是白日做夢!我龍伊旻怎麼可能嫁給你!”
“龍伊旻,你這是過河拆橋!”他的憤怒在一點一點升級。
“當初是你自己心甘情願要為我做這些的,你說過你沒有什麼要求,隻要我看得起你。”龍伊旻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我的心思你早就清楚,你不點破,不說透,不過是想利用我為你做這一切,免費雇傭一個忠誠的奴仆。可是,龍伊旻,你別忘了,祥福來的股權在我手裏,我才是這家酒店的負責人!”他比她笑的冷,冷到骨頭裏。他為她殺人,她卻不領情。那麼他所能得到的也就是這些物質的東西了。
“駱直維,你想幹什麼?”龍伊旻杏眼圓睜,小嘴氣得顫抖。
“我幹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履行你的諾言。”他不信玩不轉她。
“我曾經並沒有對你有過任何承諾。”龍伊旻極力回憶自己以前和他接觸時的各個環節,並沒有發覺自己有什麼承諾給他。
“你是貴人多忘事,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你說過,事成後,我會有特別的照顧,這特別的照顧難道不是你對我的承諾嗎?”他說的有模有樣,讓龍伊旻也差點被套進去。
“有嗎?我說過嗎?”她不能確定地反問了一句。
“這樣,我也不需要多少,隻有你把祥福來的股權讓給我一小部分,咱們之間就扯平了。”他的要求聽起來也不苛求。
“好吧,我考慮一下。”這個龍伊旻完全可以答應。她壓根也沒有在意祥福來的歸屬權在誰手裏,隻要讓龍家的退出去,就是最大的勝利。
駱直維這樣露出一絲喜悅,“下午我找律師來,把轉讓手續辦了。”他怕夜長夢多,龍伊旻會轉變想法。
“急什麼?我不會在意祥福來的這點股份。”她將手中的煙蒂摁在桌麵上,然後站起身,瀟灑地把麵前的文件推出去,敲了敲桌子,冷冷地說:“我根本就不稀罕祥福來。”
駱直維卻暗自發笑。
剛走出祥福來酒店,迎麵撞上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龍可昌。龍伊旻認得他,淡然一笑,高傲地與他擦肩而過。
“伊旻——”龍可昌一把拉住女兒的手,生拉硬拽把她拉到一處沒有人的地方。
“放開!”龍伊旻刁蠻地甩動著胳膊,置氣般嘟著嘴巴。
“伊旻,你回來怎麼不跟爸說一聲?”他也是接到了蘇翠顰的電話才知道女兒回了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