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人並排躺在一張床上，柳瑞風確實也沒做什麼，隻是腦袋靠著顏白的腦袋，快活地玩著自己的手指，不時回過頭看看隻相隔幾厘米的顏白。
臉上快樂的神采能醉死人。
不知什麼時候柳瑞風睡著了，起初還是平躺著，睡熟了後就慢慢蜷住了身體，並朝著另一熱源靠近。
右手搭上了顏白的腰，腦袋也拱到了顏白的脖頸旁。
大概是身旁人的氣息讓他太過安定，蜷住的身體漸漸舒展開來。
顏白看著那隻右手在自己身上無規則亂動，眉頭擰緊。
凝起心神，又運行了一遍內功心法，一個用力，這次終於衝開了身上的穴道。
她立馬起身，手握成拳剛要給柳瑞風一拳，卻驀地止住了。
床上的男人睡得很熟，嘴角似乎還帶著某種滿足而幸福的笑容，而他的臉上濕濕的，就好像是淚痕未幹。
顏白最終沒有打出那一拳，整理了一下衣衫離開了。
柳瑞風飽睡一覺醒來後身旁已經沒人了，摸著身旁空出來的地方，臉上有些悵然。
隨即又勾唇一笑：到底是抱到了。
山莊仆從站在房間外，本想告訴少莊主該服藥了，就看到少爺抱著被子高興的在床上打滾。
那仆從嚇壞了，以為自家少莊主終於受不了這副病弱的身體瘋了。
直到半個時辰後，柳瑞風又人模人樣站在他們麵前，仿佛之前什麼怪事都沒發生。
“你要走？”顏白再次出現時，已經換上了她來時那套衣裳。
“不是詢問你，而是通知。本來想過不辭而別，但又覺得沒必要，還是跟你這位少莊主說一聲、謝過你這些日子的招待再下山。”
“可你說過，要陪我最後一程的。”
“之前是說過，但現在是你先打破了約定，那就不能怪我說話不算話了。”
“就因為我點了你穴道？”
“這隻是一方麵原因。”
“還有什麼原因？”
“我覺得你不是我熟悉的那個柳瑞風，如今的你，身上全是秘密，我無法相信你。”
“作為天瑞山莊的少莊主，有一些秘密豈不是很尋常？說到底，你喜歡的本來就是想象中的我吧，你對我到底了解多少？”
“是啊，不了解，也不打算再了解了。我現在要走了，你的任何事都和我無關了。”
顏白心知這裏不能留了。
直覺告訴她，再留下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早點走最為妥當。
“怎麼會無關？你知道我等了多久才等到與你相處的這一點時光，你難道真連這最後一點時間都不願意給我嗎？”
“……我不是尚傾城，真正的尚傾城已經死了。我隻是應她所托，來完成她的一樁心願罷了。”顏白決定還是實話實說，“喜歡你的是那個死去的尚傾城，不是我，所以你的感情不應該對著我——”
顏白說完就走，柳瑞風卻自她的身後抱住了她。
緊緊的將她攬入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