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彩虹孤兒院的角落裏,一個麵容可怖的女人默默地盯著不遠處那令人眼紅的一幕,恨得直咬牙。
許蔚藍和許天雄坐在一起,有說有笑,似乎聊得非常不錯。
許天雄說起許蔚藍的母親,許蔚藍聽得津津有味,在腦海中也逐漸有了一些母親的輪廓。
一個皮球突然砸中了女人,女人狠狠地瞪了一眼衝過來撿皮球的小男孩,小男孩頓時嚇哭了。
許蔚藍聽到孩子的哭聲,趕緊跑了過去。
女人見驚動了許蔚藍,扭頭離開,離開前還狠狠地罵了一句:“沒人要的野種!”
“怎麼了?君君?為什麼哭?”許蔚藍心疼地將小男孩抱在懷裏。
從認識副院長開始,許蔚藍就非常喜歡這幫孤兒,覺得他們一出生就被父母拋棄十分可憐,所以她才選擇一直留在這裏,陪伴著他們成長。
留在彩虹孤兒院的時間越長,孩子們漸漸將許蔚藍當成了媽媽,而每一個被外人嘲笑的孤兒,在許蔚藍的眼裏都是她的寶貝,是她的天使。
“嗚嗚嗚,院長媽媽!剛剛有一個長得很可怕……的女人,她她她……”小男孩抽抽噎噎的,話都說不清楚了。
“她怎麼了?”許蔚藍焦急地問。
“她說我是沒人要的……野種。”小男孩越說越委屈,眼淚扒拉了一臉,看起來十分狼狽。
許蔚藍的心仿佛一下子被刺了一下,‘野種’這個詞仿佛觸及到了她久遠的記憶。
“院長媽媽,你怎麼了?”
“我沒事,君君乖,別哭了,那個阿姨說的不是真的,阿姨隻是在跟你開玩笑罷了,誰說君君沒有人要,我是君君的院長媽媽啊!”許蔚藍柔聲安慰道。
許天雄表情複雜,如果剛剛他沒有看錯的話,那個罵了君君的女人很有可能是許夢影。
許夢影已經知道許蔚藍還活著,並且她心裏一直對許蔚藍憤恨不已,許天雄有些擔憂,轉身朝靳深予走去。
“什麼?許夢影出獄了?”靳深予皺眉。
許天雄點頭,“四年多了,上個月出獄的,也是剛回家不久,她今天知道蔚藍沒有死,情緒很激動,剛剛好像也來過,還嚇到了那個小男孩。”
“深予,既然你還跟蔚藍在一起,有一件事我要拜托你,我擔心夢影還是想不開,怕她做出什麼傷害蔚藍的傻事,希望你能一直在蔚藍身邊,保護好她。”
靳深予微微點頭,“伯父,我一定不會讓蔚藍再受到任何傷害。”
許天雄欣慰地拍了拍靳深予的肩膀,有靳深予照看著,許天雄放心多了……
沒想到當天晚上,許蔚藍就做了一個噩夢。
她夢見自己被一個很凶惡的女人掐著脖子,口口聲聲罵她‘野種’、‘賤人’。
並且,靳深予就站在旁邊,隻是靜靜地看著,並沒有上前幫忙。
她瘋狂地想要大聲解釋,可她說的話卻沒有一個人相信。
不管是靳深予,還是她今天才見到的親生父親,都對她冷漠無比。
“不,深予,你聽我說……”
許蔚藍搖頭,急得眼淚都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