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應該是我們劇組先拍!”
“但是我們現在拍著呢呀,你還能把他們拽出來?”
“我們那邊的群演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開機了,現在說什麼也要把王京導演拽過去。”
“那不行,你別跟我扯皮,咱們時間都定的好好的,晚上七點為界,現在還沒到七點呢。”
“撲街,這都八點五十了!”
“對不起,我們拍攝的橋段是在加拿大,現在溫哥華時間是早上八點五十一分。”
“你不講理!你讓開!”
“我不能讓,我們劇組沒有打狂犬疫苗的預算。”
“撲你啊母,你想挨揍是吧?”
......
屋外的扯皮聲傳到了拍攝影棚,王京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他伸了伸手,工作人員立馬明了,捯飭兩步關上了大門,將聲音隔絕在了門外。
“繼續拍!”
王京生氣了。
開機儀式的餘波還沒過去,雖然季雲一番歪理加金錢攻勢挽回了劇組中人的工作熱情,但是外界還是有不少人唱衰這部片子。
累及王京,也被人翻出了很多陳年舊事。
老話說麻繩專挑細處斷,一到人們口誅筆伐的時候,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都會被他們翻出來借題發揮。
饒是王京已經這般歲數,也做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聖人姿態。
他很生氣,因此也對拜神儀式的始作俑者恨上了。
當然,在娛樂圈混了這麼多年,他倒也不至於跟他們直接撕破臉皮,隻是陽奉陰違的把戲用的十分熟稔。
表麵上答應的痛快,可是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劇組齊聚之後導演不在的情況了。
其他的主要角色也基本如此,那些工作人員隻當是一次意外,或者是不吉利的預兆。
可是他們自然知道這事太過巧合,隨便一分析就能發現幕後黑手。
隻能說伯納低估了香江電影人對於拜神儀式的重視程度,也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王京不去,他們也不去。
與無雙劇組的熱鬧形成鮮明對比,大魔都的劇組顯得格外冷清。
今天這一場戲要拍攝的是黃大暗飾演的成大器幫助救人,將被困在軍閥兒子手中的師傅解救出來。
四周群演換上衣服拿上步槍,一個個蓄勢待發,而廣場之中,黃大暗有些欲哭無淚。
這都要拍電影了,我們導演沒了!
他的背影有些蕭瑟,正長籲短歎之間,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黃大暗連忙掛上笑容,“王導,您...怎麼是你?”
一回頭,迎麵走來的不是王京,而是他剛剛派去催促王京的工作人員。
“王京導演說他們拍到要緊處,現在很忙。”
黃大暗暗啐一聲。
他忙個屁,漫說兩個劇組之間有交接時間的統籌,就算是沒有這個時間的約定,他們劇組不是還有個執行導演莊問強麼?他能忙到哪去?
黃大暗感覺嘴裏有點發苦,這已經不是自己能夠摻合進去的事了。
現在是資本階級的資本手段與影視行業的封建迷信進行的強烈碰撞,要麼伯納低頭,要麼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新風刮滿港島,徹底洗滌那些電影人的靈魂。
身邊的高琥也有些焦急,“大暗,我們就這麼等?”
黃大暗眼睛一眯,“走,咱們去找伯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