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於某種原因,顧家大小姐很想跟童童生活在一起,請原諒我不能把原因說出來。”顧秋萌步步深入的分析道,“我想也許我們可以把童童領出來,當做他的寄養家庭,真正跟他處好關係。”
重複默念著沈童的小名,顧秋萌突然發現,安靜理從來沒喊過他的全名,每次都是以童童來稱呼他。
這是不是可以作為佐證,安靜理並不認可這個姓。換句話說,她不在乎沈氏或者沈墨,真正想要的隻是童童這個人,以及這個姓背後的龐大家產。
“她想跟那孩子在一起的願望強烈到什麼程度,你能不能確定?”沈香琴提出疑問。
沈香琴同樣不想喊沈童的全名,因為她也不認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把這個素未謀麵的人納入沈氏的族譜,更別提當做孫子。
“做個不恰當的比喻,她把童童當親生弟弟。如果我們把童童策反過來,對她來說也是一種打擊。雖然沒有證據說明她幫了許氏把地拿回去,但也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她的清白。”顧秋萌會意,不好意思的要求道,“如果您有空的話,我想麻煩您……”
“沒空。”沒給半點商量的餘地,沈香琴直接拒絕,“還有一點,我想你搞錯了。你不需要對那孩子做什麼,他本來就把你當姐姐,你要做的隻是讓她遠離顧家丫頭的控製。”
刻意點出自己跟顧秋萌是我和你而非我們,不是沈香琴要把此事跟自己撇清幹係,而是想提醒她,有些事情隻需要她自己動手即可,太高層麵的人參與進來,可能會引發更多節外生枝的麻煩。
“您的意思是,把童童當做我們的籌碼,到時候無論她想做什麼,都得考慮有個人在沈氏。”顧秋萌不敢確定的試探。
這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寧殺錯不放過吧,顧秋萌腹誹,突然就知道沈墨的行事風格像誰了。
可拿利用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這種行為是不是太不厚道,顧秋萌遲疑著不敢做出決斷。
“你沒有把他當做工具,你給了他優越的成長環境,不誇張的說,全世界九成九的孩子都會羨慕他。”微微一笑,沈香琴對顧秋萌的說法作出糾正,“而他要付出的代價,隻是好好待著,不要跟奇怪的陌生人走得太近。”
“我明白了。”默默點頭,顧秋萌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眼前麵容姣好與沈墨有著神似麵孔的中年女人,笑得雍容華貴儀態萬千,可隱藏在她笑容背後的,卻是殘酷的冷漠。
如果沈童隻是福利院中一個真正無依無靠的孩子,估計沈香琴並不會主動提及此事,甚至完全不會去過問。但牽扯到顧家和許家,兩個沈家潛在的敵人,她肯定不會置之不理。
顧秋萌不禁有些後怕,自己在看似人畜無害的沈香琴麵前是不是如同透明人一般完全沒有秘密,包括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做出的那些小動作,其實早就被她看在眼裏,隻是她不屑於說出來,畢竟那沒有損害到沈氏的利益。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可怕的女人?”沈香琴很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