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應該出現在案發現場的第五個人神秘消失,與此同時,安靜理正好路過,順手把沈墨給救了下來。不管怎麼看,這巧合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就連顧秋萌都開始對安靜理產生懷疑,她到底是個什麼人,又經曆了怎樣的事,以及無論沈墨怎麼解釋,自己還是覺得懷疑的他們之間的過往。
不過轉念一想,既然是安靜理日記裏記錄的東西,她應該不至於傻到那種程度,明知道當時出現在那裏會惹人懷疑,還特意暴露自己,隻為了博取沈墨的信任。
應該不會是她,顧秋萌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裏自我安慰著。隻是沈香琴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有了微妙的變化。
顧秋萌突然有種被自己的小心所累的感覺,如果直接跟她坦白說,是從安靜理以前的日記中得知,想必這層誤會很快就會消除。
可事已至此,自己根本不可能改口說出理由。不然從一開始就在騙她,好像是自己做賊心虛一樣。
“沈墨當時九成的記憶都沒了,卻偏偏記住了你救了他。可十五年前的你也隻是個小孩子,怎麼有能力把他救下,他有沒有告訴你具體的經過?”沈香琴質疑道。
與其互不信任的從背後搞小動作,使得婆媳關係惡化,繼而影響自己與沈墨的關係,不如直接把自己認為可疑的地方說出來,給她個解釋的機會。
畢竟十五年前的事情已經查無可查,沈香琴也不想因此生出嫌隙,如若顧秋萌給出的理由可以使得自己信服,也算是排除一個嫌疑。
“他說他記得當時有個人發現他隻是受了輕傷,便想對他趕盡殺絕。而這個時候我正好路過,那人不想節外生枝,於是就跑了。”皺著眉頭細細思索,其實顧秋萌也記得也不是很清楚。
因為聽到這話時,自己報著不信任的態度,也就沒有特別放在心上,沒想到現在卻要用來洗脫嫌疑,顧秋萌深深的感覺到,自己又被為安靜理背了一個大鍋。
“那人完全可以把你們兩個都滅口,怎麼可能受到你一個小孩子的震懾。”沈香琴的懷疑加深。
“我也知道這個解釋特別不符合邏輯,但沈墨就是這樣告訴我的。其實我在想,有沒有另一種可能。”沒有因為不被信任而惱羞成怒,顧秋萌的思維還算淡定,依然可以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冷靜分析。
“什麼可能?”沈香琴挑眉。
懷疑歸懷疑,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沈香琴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也依然會聽她的解釋辯解。更重要的是,自己私心裏並不希望這個猜想得到證實。
如若當初的車禍事件真的跟顧秋萌有關,那沈墨必定再次陷入兩難的境地,一邊是撫養他長大的親人,另一邊卻是他的妻子,雙方都是他最愛的人,沈香琴很怕看到這種兩難的抉擇。
“您說掉了一路的監控都沒有看到,第五個人是誰,有沒有可能那個人其實是個小孩子。受到其他人的蠱惑,所以出現在車上,而且他隻是個幫凶,不是主謀。”這麼說著,顧秋萌看到沈香琴微變的臉色,突然意識到,這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