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在想什麼,繼續想一下?”見她半天沒有做出表態,沈香琴不禁調侃道。
“我在想您藏著沒有說的話到底是什麼。”顧秋萌抬頭,眼中鋒芒畢露的直視著沈香琴,“您說不知道該感謝那個人,還是怪她。感謝的內容您已經說過了,但是從任何意義上來講,你都沒有說到怪她的理由。”
“你知道嘛,有時候跟泰太過聰明的人講話也很累。”沈香琴歎了口氣,神色變得極其複雜,“我怪她,因為她把最不應該上車的人給帶上去了!”
“您的意思是當時車上真的有七個人,而造成事故的主要原因,就是額外上來的那人。”顧秋萌一針見血的總結。
“他算什麼主要原因,不過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的走狗而已!”沈香琴輕蔑的說,“我恨的是他為了錢,不惜以孩子為籌碼,讓自己的女兒主動接近沈墨,並與之交好,甚至到死也不肯開口說出背後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誰!”
“等等,我能不能問問那個男人姓什麼……”心裏湧起一陣強烈的不安,顧秋萌遲疑著問道。
根據沈香琴提出的線索,自幼與沈墨交好,沒有父親的存在,以及極度缺錢,顧秋萌唯一能夠想到符合這樣條件的人,便是自己這具身體的本尊,安靜理。
自幼在孤兒院長大,雖然不知道安靜理的父母是誰,但她的養父母,也就是童童的爸媽,一直因為童童的病處於債台高築的處境下。
最後說是因為負債太多被迫跳樓身亡,可誰也不知道自殺的背後,可以有怎樣的隱情。
雖說安靜理被稱作是目睹了車禍,置身現場救下沈墨的人,很可能那隻是因為後者極度依賴她,導致沈香琴不得不編出的官方說法。
畢竟對於以前的事情,沈墨早就忘得一幹二淨,實際上她就是被當作親近沈墨的工具的那個女孩子。
而安靜理的日記上可能就有詳細的記載,沈墨之所以不願意讓那本日記公之於眾,非常有可能是因為愛選擇了原諒。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顧秋萌很想哀嚎,這口大鍋自己真的背不起。
“你不用想太多,那男人不姓安。”顯然,沈香琴看透了她的胡思亂想。
可這話並不能給顧秋萌些許安慰,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安靜理的姓氏與她的養父母無關有關。
換句話說,即使那男人不姓安,並且有很大可能他真的不姓安,也不能作為解除安靜理被人利用成為幫凶嫌疑的證據。真相都掌握在沈香琴手上,可她並不想說。
“你不會天真的認為,如果你真是當初那個小女孩,我還會讓你進門?”大概是為了打消她的疑慮,沈香琴直接用上了嘲諷的語氣。
聽起來好像很有說服力,可實際情況卻是如果沈墨真的決定了要娶誰,沈香琴的意見也隻是一句沒有任何作用的空話。這是既殘忍又可笑,卻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好了,你再糾結就顯得矯情了。雖然安慰你是沈墨的義務,但是這件事務必不能讓他知道。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對他沒有半點好處。”沈香琴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