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驅車回到公司,金時陽已經等在會客室。同時出現的還有滿臉卑微的紀寧,眼睛紅通通的布滿血絲,看起來剛剛應該是大哭過一場。
“安小姐,對不起,我為以前不知好歹做過的那些事情向您道歉。不敢奢求您的原諒,我已經把辭職報告交給金特助了。”紀寧主動湊上前認錯的態度十分誠懇,半點沒有之前初出牛犢不怕虎的樣子。
“然後呢?”丟出一個傲慢的斜視,顧秋萌補充道,“因為一句不痛不癢的道歉就原諒你,那是聖母白蓮花的做派,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我關心的隻有更實質性的東西,嘴上說著對不起請問接下來你想如何贖罪?”
“我……”完全沒想到對方會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紀寧一時語塞。
原本準備了一堆聲淚涕下的說辭,現在直接被顧秋萌直截了當的靈魂逼問堵住,一早醞釀好的情緒也完全派不上用場,紀寧隻能尷尬的張了張嘴,半天答不上話。
“你搞了那麼多事情,雖然都被我擺平了,不過其中花費的人力物裏價值幾何,不如讓金特助找人算一算,統計出來折合成賠償金發賬單給你。畢竟我這個人一切向錢看,大多數可以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要浪費口舌的瞎逼逼了。”自顧自的倒了杯飲料,顧秋萌從容不迫的提出解決方案。
“我不是故意這麼做的。”紀寧無力辯解。
“我知道,你是蓄謀已久。”顧秋萌讚同點頭。
“其實……”依然是糾結的支吾了半天,紀寧還是沒有說出有價值的內容。
“特意把我叫回來,最好有足夠重要的事情。”談話陷入僵局,沈墨適時插話,目標是金時陽。
看到兩人同時在場,與金時陽合作多年有著極其強大默契的沈墨立馬猜透他的意圖,就是想讓自己和顧秋萌看著紀寧表演。
由於沒有事先得到劇透,加上約會被打斷,沈墨的心情本來就不是很美麗,於是完全沒有想要配合演出的念頭,便直接把問題丟給金時陽。
“還是你自己說吧。”繼續把問題丟出,金時陽隱藏在鏡片背後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意義不明的光。
“好吧,反正得罪了秦家也沒有活路,至少在死之前我得先證明自己的清白。”深吸一口氣,紀寧似乎下定了重大的決心。
“拜托,這種可怕的話不要亂說好不好。這話要傳出去,你要是沒事還好,若是哪天真的出事了,那些無良媒體還不得認定是我出麵把你給逼死了。”顧秋萌真切的感覺到了麻煩。
怪不得宋熙媛會避嫌的對她錄製視頻,依照紀寧這樣看起來就不是很穩定的精神狀態,還真說不好會出什麼事。
這不能怪顧秋萌想太多,因為前車之鑒就擺在那裏,前有十五年前出事的林蔓君的父親,後有前陣子才舉家消失在公眾視野的沈從軍,無論是沈氏高管還是本家人,對方下狠手都沒有在怕的,何況隻是區區一個紀寧。
“我不是這個意思,如果能好好活著,沒有誰會選擇自尋短見。”趕緊搖頭,可紀寧說出來的話卻沒有半點說服力,還是充斥著死亡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