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木本試圖在口頭上周旋,因為他感覺此刻腦子裏好像有一萬根針刺了進來,他不知道這是什麼變化,但絕對和眼前這人的出現有關。
還有對方的身子似乎根本碰不得,他的右手現在幾乎已經失去了知覺,而且這種寒毒還在持續擴散。
恐怕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寒毒就會走遍全身。
逃嗎?一盞茶能逃去哪裏,離這裏最近的都尉府恐怕也需要一刻鍾時間。
深夜呼救嗎?可誰會搭救一個陌生人,而且眼前這個詭異的人又有誰能救。
女子看徐木沒有進攻的意圖,直接衝了過去,兩隻玉手本來生得極為完美,但此刻好像化作了漫天情花,情花雖豔,但上麵卻帶有劇毒。
徐木既要忍受著腦海裏的劇痛和身體上的寒毒,還要勉力閃躲。
他知道現在反手藏著的短匕或許正是唯一機會,短匕本就狹小,若是反手更是幾乎隱於小臂之後。
一定要找個一擊必殺的機會,不能讓眼前這個怪異女子瞧了出來。
否則以自己身體的狀態,生還幾率恐怕不到半層。
她明明武功路數花哨,充滿匠氣,是一個戰鬥經驗不足之人。
可為何身上有如此陰寒古怪的真氣,以自己純陽剛猛的內力都無法抵擋。
那不如賣個破綻?
心念到此的徐木,立馬朝著旁邊一家客棧門口退去,若是失敗,也希望裏麵的人能聽到自己這最後的絕命反擊。
嗯?
女子本來感覺對麵這小子滑不溜手,自己無論如何進攻,對方都能差之毫厘的躲開,正心煩意亂,考慮是否該用隱藏手段,免得多生變故之時。
這小子竟然摔倒了,沒錯,他好像想逃進客棧,可惜一麵正對自己的同時,還要注意腳下步伐,但他沒想到客棧有階梯的存在嗎?真是可笑。
女子立馬朝地上的徐木脖子抓去,同時心底也鬆了一口氣,能省下其它手段自然是極好的。
滴答滴答…
血?這地上多出的血是誰的,我沒想殺他呀,為什麼他一個扭身後,地上多出了一灘血。
女子正疑惑之際,徐木才更為疑惑。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他剛剛本在摔倒之際已經將真氣灌注於左臂,腰身,雙腿。
在用身子做掩護的同時,一個幹淨的側身魚躍,靠著腰身扭轉之力,一個反手刀劃向對方咽喉,他敢發誓,縱使他師傅來到這裏,也會誇他動作已經做到了巔峰。
在沒有被對方碰到身子的時候,能處理掉對方,還能立馬站起來應付可能存在的敵人。
可是,眼前這女子竟然在愣了愣後,立馬也站了起來。
“你知道這具身子有多寶貴嗎,我可每天都愛護有加的,現在竟然被你玩壞了,你要陪我。”女子竟然開始自怨自艾起來。
軟糯可愛的聲音在進入徐木耳中後,他隻感覺對方是九幽之地爬出來的索命閻羅。
頭,我的頭更痛了…
徐木勉力將身子靠在客棧外的牆柱上,他剛剛強行將抵禦寒毒的真氣用來反擊,貌似那寒毒已經進入大腦了。
不過此時他好像看到了女子身上附著了一團黑氣,一團不斷旋轉流動的黑氣。
而且其中似乎有一個薄弱的點,那是什麼,好想用匕首刺上去看看….
意識恍惚間,看到了女子正朝他走了過來,將還在不斷溢血的雙唇印到了他的嘴上,一縷若有若無的黑氣也因此進入了他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