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因為王公子是楊縣令頂頭上級的私生子，他的錢都是他那便宜父親給的。”
“可是……”
“聽我說完。”周星瀾打斷了她的問題，“這個王公子最近喜歡的姑娘是醉春樓的蓮香姑娘，而這蓮香姑娘是咱們的老顧客了。”
“蓮香姑，姑娘也是咱們的客戶？我沒記得她來買過啊？！”小遠娘驚訝的捂住了嘴。
這醉春樓可是出了名的青樓，她可從來不敢沾染半分，怎麼還和樓裏的姑娘扯上聯係了？
“經常來買香料的小柔就是她的貼身丫鬟。”
“你，你怎麼知道這些的？”小遠娘目瞪口呆的問了一句。
周星瀾卻是輕笑了一聲，“自然是打聽來的。”
“這，這怎麼打聽？”小遠娘是真的震驚了，私生子的事情，還有蓮香姑娘的事情，這可都不是普通人能打聽到的吧。
這些消息有的是周星瀾逼著顧長盛幫自己記的八卦，有的則是她去茶館喝茶的時候聽到的。
這古代沒手機，茶餘飯後的八卦就成了他們的主要話題，周星瀾平日裏除了幹活之外的休閑時間就是抄小路去縣城聽這些有的沒的，聽了之後還會讓係統君幫自己查證一下。
如果係統君沒有權限，那她就想法子自己查證。
“去茶館喝茶的時候聽到的。”她當然不會暴露係統君的存在。
“不單單是這個，西巷的趙公子好南風，他現在正和一個查驗香料的郎中的兒子勾勾搭搭，趙公子也喜歡香料……”
“南巷的孫寡婦，她現在正在和一個教書先生眉來眼去，這個教書先生就是咱們楊縣令父親的同窗好友，就在楊先生的學堂教書。”
“這，這你都知道？”小遠娘感歎了一句，“太厲害了。”
周星瀾滿意的笑了起來，“當輿論壓力到來的時候，他能違背大家的意思一意孤行嗎？”
“別忘了，他隻是暫代的縣令，若是引起了群眾的不滿，那麼他的前程可就毀了。”
“暫代的縣令一定會比正經的縣令更加在意百姓的心思。”周星瀾眯了眯眼，就好像是公司的正式員工與實習員工，正式員工已經有了摸魚的經驗，而實習員工不會摸魚，同樣也不敢摸魚。
“可是怎麼讓她們知道呢？”小遠娘為難的說。
周星瀾輕嗬一聲，“這多簡單啊，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就好。”
周星瀾散播的方式也很簡單，就是花錢雇上幾個乞丐和地痞，讓他們去人多的地方聊聊天、說說話，尤其是那幾個至關重要的客戶身邊。
於是“縣令因嫉妒阻人生意”的傳言就這樣出來了，像是錢小姐、蓮香姑娘、趙公子、孫寡婦等等就有些不樂意了，不樂意之後自然就會在她們的枕邊人跟前抱怨。
枕邊人為了討佳人歡心自然是要去楊縣令跟前問上一問的，問的多了自然就讓楊攜甲產生了壓力。
他這個暫代的縣令沒有讓這些另有身份的人產生多大的敬畏感，可楊攜甲卻不敢把這些另有身份的人都給得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