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保長見這人動得比鬼快,居然隻一抬手,這公差的大棍就被他搶到了手,一想到那人明晃晃的那柄劍,竟然驚呆了,再說不出一句話,人如泥塑木雕,好像被閃電打中了。
那公差大吃一驚:“孟大人,你居然在這裏,難怪老爺派去接您的人撲了空,原來你早到了麼。”
那孟大人笑了笑:“本座昨天晚上就到這裏了。知縣還沒有到麼快去催一下。”
\\\"家叔馬上就到,請大人稍等一下。”這個衙役叫馬千,是知縣馬靜湖的親侄兒。
那孟大人笑笑:“馬千呀,你叫人去催一下,說——”
孟大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喬保長居然這時候一下子回過神來,跳起腳來指著孟大人:“好你個狗強盜,敢直呼馬大爺的名字。”
馬千吃了一驚,還沒有作出反映,那孟大人已是動手了,喬保長眼一花,雙頰又反又正啪啪地吃了好幾十記耳光:“你罵得我好,你敢再罵我試試。”
喬保長給打得暈頭轉向,一口的黃牙隻吃了一耳光就全掉了,馬千見那孟大人麵色不善,忙道:“來人,把這老殺才打三十個大嘴巴。”
立時便有兩個公差走了上來,一個公人腳下一靠,喬保長立時摔在地上被他按住,另一個公人脫下自己一隻皮靴,把鞋根就向喬保長的嘴上抽。
喬保長還不明白自己是哪裏生的瘡害的病得的痢疾拉的肚子是什麼人開的方子誰煎的藥:“馬大爺,小老頭我冤枉!”
平時這人也是個機變百出的人,現在卻給人打得暈了頭了,好在這時一個熟識的公差給了他一個眼色,他這才明白了幾分,立時住了口。
馬千隻覺著自己不知為什麼一下子覺得這個孟大人很可怕,早有公差過來給孟大人搞了個座位,那孟大人也不說話就坐下了,馬千這才敢轉眼去看別的。
他一眼就看到的像隻呆鳥的向衝天:“姓向的,你在這裏,這就很好,也省得我到處找你,老爺罰你的三刀大紙你什麼時候上價?是不是還想再吃一頓板子?”
“我——沒錢,馬大爺,可不可以再緩兩天??”向衝天一頭是汗;“小人一有錢就給送去。”
這時那中年人說話了:“馬千,這是怎麼回事?”
馬千陪著笑:“回孟大人的話,這個小光棍因為圖賴喬長壽的房子,家叔罰了他一點東西,飭了他幾板子。”
那孟大人看著向衝天麵上現出極驚異的神色,好半天才冷冷地問道:“這是真的麼?”
向衝天連忙道:“小人的房子,隻是房契丟了,喬保長去縣裏造了一張房契,小人的房子就成了他的了。”
喬長壽就是喬保長。
喬保長也是喬長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