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月溪一手扶額,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看向秦海州,“我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扶我回房間休息一會?”
秦海州隻是冷冷的看著,沒有什麼反應。
站在他旁邊的陸璃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是無奈又尷尬的站在那裏。
“海州,我真的生病了,你不信就摸一下我的額頭。”申月溪說著的時候,不停湊近秦海州,想要拉住他,卻被他不著痕跡的躲開。
這一幕,她看在眼中,已然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她很是自覺的去了廚房,不想看到他們恩愛的畫麵。
人家的家務事,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她隻是一個照看聰聰的傭人,有什麼資格多管閑事。
可是廚房離客廳很近,他們並沒有刻意回避陸璃,特別是申月溪,好像故意在放大自己聲音。
“海州,當初都是我的不對,我不該那麼任性的離開,現在我回來了,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見秦海州還是沒有反應,申月溪一狠心直接跪了下來,抱著秦海州的腿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
“我離開你以後,才知道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就是你,海州,我不能沒有你,我知道你在怨我,可是我真的知道錯了。”
她說完後,就抓住秦海州的手,想要放在自己的身上,可是秦海州直接甩開,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
申月溪是個識趣的女人,她沒有追上去,以免觸怒秦海州被徹底反感,苦意轉瞬即逝,仿佛剛才隻是演戲一般。
她轉身去到廚房,並沒有進去,隻是站在門口,怕油煙沾染了她滑嫩的肌膚。
“哪怕你來到了這裏,但我告訴你,有我在,你還是得滾蛋。”
聽著她刺耳的話,陸璃並不想敵對,隻是與世無爭,便刻意放低姿態。
“你誤會我了,我隻是被找來照顧聰聰的保姆而已。”
“原來是這樣。”
她的話讓申月溪更加有恃無恐了,“你應該不知道我是誰,現在我就鄭重的告訴你,聰聰是我跟秦海州的孩子,你識相的話,就放老實點。”
說到這的時候,申月溪轉過身往後麵看了看,發現沒人才繼續往下說:“最好是消失在我們一家人的麵前,現在我回來了,聰聰也不需要你照顧了。”
威脅一番後,申月溪又換回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仿佛剛才那些話不是出自她的口中一般。
可是陸璃沒有心思考慮這些,既然聰聰的生母已經回來了,那她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越想越覺得難過,既然遲早都得走,與其被人攆走,弄得臉上無光,倒不如自己主動離開。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陸璃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她慶幸還沒有來得及退房,要不然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身心俱疲的躺在床上,她呆呆的盯著天花板。
以後該怎麼辦?她問出自己這樣一個問題。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心裏麵像是被堵住了一樣,水泄不通,讓她倍感無力。
重新坐了起來,她沒辦法靜下來,煩躁不安。
是因為秦海州?還是因為離開了聰聰?
陸璃很怕麵對自己真實的內心,不斷的選擇逃避,一定是因為丟了月薪這樣高的一份工作,她不斷的在心裏給予自己暗示。
在想到聰聰的時候,她又有些擔心,她對自己那樣依賴,一走了之,她會不會難過的哭鬧起來?
歎了口氣之後,陸璃便再次躺下。
無論怎麼樣,他們才是親密的一家人,而她從始至終都隻是一個外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