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自殺的熱度持續了半個月漸漸平息了下去,陸展顏照常工作,冷靜的態度就好像是某個不認識的人鬧自殺一樣,除了站在公司角度的正常報道之外,完全像是置身事外。
薑靜雙手撐著桌子,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正在認真辦公的她,“展顏,你到底怎麼想的?我都快急死了。”
每次想問明白的時候Linda都會極力阻止,可這件事總得有個說法不是?
最可惡的是池少擎,這都多久了到現在都沒有任何表態,之前還跑到陸氏又送手機又說晚上見的,現在倒好,連個人影都看不見了。
“你需要想什麼?”
陸展顏抬起頭,合上已經審閱完的合同,透徹到仿佛沒有一點雜質的眼神讓薑靜一下子變成了泄氣的皮球。
“還能想什麼,當然是你和池少擎......要我說他就是個混蛋,既然沒有處理幹淨向晚的事情,就不應該過來招惹你。”
“那是他的事,和我無關。”
見她還保持著冷靜,薑靜腦袋湊的近了一些,狐疑的眼神恨不得從她眼裏找出口是心非的證據,結果卻發現裏麵隻有冷靜。
“你真是這是這麼想的?”
“不是。”
“......”
薑靜剛要說話,陸展顏唇角突然扯開,“我是什麼都不想。”
這件事,根本不是她想什麼就有用的。
“都是向晚那個女人,太可恨了!她......”
薑靜還沒說完,陸展顏的電話就響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陌生的號碼讓她眉頭稍稍擰起,這才看向薑靜。
“知道了,你打電話我走人。”
走時不忘帶上房門,陸展顏才按下了響了半天的手機,“喂,我是陸展顏,您哪位?”
“是我。”
電話裏,向晚輕柔卻充滿得意的聲音傳出來,她捏著手機的手指跟著一緊,唇邊客套的弧度也跟著消失不見,隨後裏麵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想和你見一麵,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對不起,我沒興趣。”
抿起的唇瓣分開,她聲音裏透著涼意,可這樣直白的拒絕讓沒有讓向晚死心,而是故意挑高了聲調,“你是不敢見我吧?也對,現在可是有不少報道都映射是你逼我跳樓的。”
知道她是在用激將法,陸展顏皺著的眉頭反而舒展開,臉上的冷色也變成了平靜,“時間,地點。”
“一個小時後,午後咖啡廳。”
“好。”
答應了‘邀約’,陸展顏一個字都不想浪費直接掛斷電話,下意識的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計算著出發的時間。
一個小時後,午後咖啡廳內,向晚已經到了,護工推著輪椅將她推到預定的座位處便識相的離開。
周圍有好奇的目光看過來,她也沒有向之前一樣遮遮掩掩,而是大大方方回應著周圍的目光,隨後含笑的眼神才落在門口的位置。
陸展顏將車子停好,推門進了咖啡廳,客人雖然不少,可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輪椅上右腿打著石膏的向晚。
冷靜的收回視線,她不緊不慢的朝著遠處的位置走去。
陸展顏一出現,周圍的客人都有些坐不住了,紛紛掏出手機也不顧會不會侵害到別人的隱私,滿心期待著一會兒能拍下一些勁爆的畫麵,比如撕頭發,甩耳光,破咖啡之類的經典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