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死死揪著衣襟,水汪汪的大眼忐忑的望著別處。
“怎麼哭了?”
柳淮山脫衣裳的動作一頓,一個箭步竄了過去。
“我,我沒哭。”
貝齒抵著下唇,白薇不解的看著他。
柳淮山借著那未燃盡的紅燭仔細一瞧,這丫頭確實沒哭,原來是看錯了。
隻是她那雙大眼太過勾人,就好像村頭的那口百年古泉,看著清明澄澈,卻深不見底,長長的睫毛恰似有生命一般,撲閃的人心都酥了。
“我身子還是不舒服,這洞房能不能,能不能……”
“別怕,你不願意我當然不會強迫你,更何況你還病著呢,快來睡覺吧。”
白薇羞愧難當的點點頭,男子已經將被褥鋪好,白薇顫巍巍的將外衣脫下,和著粗布中衣躺了進去。
不多時的功夫耳邊就傳來了他勻稱的呼吸聲,這人倒是規矩的很,白薇終於抵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的進入夢鄉。
翌日,天剛亮耳邊就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
白薇緩緩睜眼,瞧見身邊的男人正在穿衣裳。
“你身子剛好些,多睡一會。”
“不用了,我已經睡醒了,今天是不是要敬茶呀?”
男子那背寬厚極了,仿若能承載下這整座大山。
柳淮山穿好衣裳,轉身勾唇一笑。
“小戶人家,沒那麼多規矩。”
白薇咬咬唇,雙手顫巍巍的將衣裳穿好,尋著鞋子也下了地。
廚房裏沒什麼食材,白薇舀了些小米和白米淘洗幹淨,煮了一鍋二米粥。又將昨夜剩下的饅頭放在籠屜上,準備熱來吃。
廚房內一時熱氣騰騰,將那張白嫩的小臉熏蒸的潤滑剔透,好似剛剝開的水嫩荔枝,誘人極了。
生的高高壯壯的男人靠著門框,一時看呆了。
“柳大哥,柳大哥?”
白薇抬起胳膊擦了擦汗,接連叫了兩聲他才回神。
柳淮山兩步竄到鍋台前,關切的看著她。
“柳大哥,一會炒個酸辣土豆絲怎麼樣?”
“好!”
男人應著,蹲下身去開始幫她燒火。
做飯還是難不倒她的,隻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廚房裏沒什麼菜,就隻看到了幾個土豆。
白薇麻利的將土豆皮削好,白玉纖指按著圓滾滾的土豆,手起刀落,行雲流水般一氣嗬成。
柳淮山好幾次欲言又止,生怕她切到手。
不多時的功夫,滿屋飄香,白薇將做好的飯菜盛出來,成就感十足。
她記得柳淮山不僅有娘,還有哥嫂,都住在這個院子裏。
雖說不是大戶人家,可是該有的規矩還是要講究一些。
白薇找了隻杯子,用熱水燙了一些,泡了一杯茶,準備和飯菜一塊端過去。
“這飯菜剛出鍋,太燙了,我來端。”
柳淮山率先推開門,院子中央就是一張陳舊的木桌,看來平時都是在這裏吃飯的。
白薇點點頭,手中端著熱茶跟在他後麵往外走。
“喲,還是淮山知道心疼人,這才進門一天就寵成這樣。看我弟媳婦這小模樣長得真討人稀罕,怪不得傾家蕩產也要從那劉財主手裏搶來呢!”
馮菊香撣撣袖口,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白薇,滿嘴的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