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淮山滿眼寵溺,拉著她的胳膊剛要上樓,樓下卻傳來了一陣騷動。
“兄弟,兄弟你這是怎麼了?你快睜開眼看看我呀!”
夫妻倆還未及上樓,站在台階上向下一看,一樓有一名年輕男子正躺在地上哼唧,而他旁邊的男人正大聲哭喊,一邊抹淚一邊推搡著躺在地上的男人。
柳淮山二人趕緊下樓,走近了一看,發現那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坐在這裏吃飯的客人。
這兩人來的比較早,將菜單上的東西幾乎都點了一遍,不光是店小二,就連他們倆都聽見了。
“你是老板?”
正哭喊不停的男人瞧見柳淮山,指著鼻子問道。
“正是。”
柳淮山應著,白薇伸手揪住他的袖子,一種不好的預感升騰而起。
“好啊,你終於來了,我兄弟就是吃了你們酒樓的飯菜才中毒的。”
那男人抬袖擦了擦淚水,惡狠狠的看向了柳淮山。
“我們酒樓的飯菜怎麼會有毒呢?客官為何要一口咬定就是中毒了?”
柳淮山劍眉緊蹙,上下打量麵前的男子,一身錦衣華服,卻是人模狗樣。
“這,如果不是中毒了怎麼會這樣呢?兄弟,兄弟,你快醒醒吧!”
“這位公子,如果真是中毒了,為何你們全吃光了才毒發?我就是郎中,讓我看一下。”
白薇剛要上前,那男人突然凶神惡煞的擋在前麵。
柳淮山見他如此凶惡,立即閃身擋在白薇身前,將那嬌柔的身子牢牢遮擋。
“你一介女流,如何醫的了病?”
“女人怎麼了,難道你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不成?”
白薇也覺得這人這事蹊蹺的很,索性不和他客氣。
“老板,老板娘,他們吃了太多東西了,不會是撐的吧?”
站在一旁的店小二小聲說著,覺得哭笑不得。
“兄弟,我隨身帶了止疼的藥丸,你吃一些,肯定能管用。”
離得不遠,男子清晰的將那話聽了去,從懷中掏出一顆褐色藥碗塞進了躺在地上的男人口中。
“你們都讓開,我去要找好的郎中!”
男子眼珠子一轉,扔下同伴,衝出人群,拔腿就跑。
此時,躺在地上的男子突然口吐鮮血,十分痛苦的皺起眉來。
圍在周圍的客人頓時嚇得丟了魂,白薇幾步上前,蹲下身去,摸上了那男子的脈門。
“不好!他剛剛給他喂的是毒藥!”
白薇此話一出,周圍的客人倒吸一口冷氣。
這兩人不是一起來的麼,剛剛跑了的男人還說要去找鎮上最好的郎中給他兄弟醫治,光天化日下怎麼會有人投毒呢?
白薇將解藥寫下,柳淮山立即回家去抓藥,麻利的煎好送來。
柳淮山走時用內力封鎖了他的穴道,暫時保住了性命。
白薇立即將解藥喂下,那男人皺著眉頭,緩緩睜開眼睛。
其他客人無心再吃,卻好奇這事,始終沒有人走開。
“碗,我的碗呢?”
躺在地上的男人剛一醒來便捂著了自己的肚子,輕聲哼唧著,模模糊糊的喊著這些。
白薇一時懵了,抬頭看了看柳淮山,卻見他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