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嬌哼一聲,白了他一眼。
柳淮山聽著她這酸溜溜的話語頓覺受用極了,如果這麼大的傷口劃在她胳膊上,還不得心疼死他。
“別聽春杏亂說,我心裏早就有你,不然娶你過門幹什麼。”
柳淮山抬起那隻沒受傷的手輕柔的摸了摸她那柔亮的發絲,深潭般的眸子倒影著她的柔情款款。
“自從我成親那夜醒來後,很多事都記不全了,我心裏是有些害怕的,那確實戳中了我的心窩子,可是不管你是不是因為可憐我才娶我,我都要賴著你。”
白薇咬咬唇,輕緩的說著,頭一偏便躺在了他的胸膛上。
“其實,我來九龍山除了爹以外,第一個認識的人是你。”
“什麼?”
水靈靈的大眼頓時瞪大,她醒來後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可是有些就是吃力,年頭久遠的更是要想好久,很多以前的事情她隻是有一些模模糊糊的記憶。
白薇聽了這話心髒一滯,覺得不可思議。
“我想起來了,當初我後娘不讓我吃飽飯,我就偷偷跑到山腳下去找吃的,那個從渾身血跡斑斑的孩子是你!”
“不錯!我偷偷看了你這麼多年,你卻一眼都不曾看過我。”
“哪有,那個時候她們都說你和春杏是一對,而且男女授受不親,我也不能整日去盯著你。”
“當年我們還小,爹去世的時候都是村長張羅的,心懷感激,和他們家走的比較近,等我和大哥長大了一些,都會去幫村長收地,一來二去可能惹來了一些閑話,春杏可能是那個時候開始誤會的。”
柳淮山回想著以前的種種,仿佛還在昨天一樣。
“村長是個好人,春杏本性也不壞,隻是被村長慣壞了而已,而且看得出她是真的心裏有你。”
“小傻瓜。”
她好似靈丹妙藥,隻看了一眼便覺得傷口不疼了。
柳淮山勾唇一笑,抬手捏了捏那挺巧的小鼻子。
“我傻是因為要和你相配呀!”
白薇咯咯笑著,將他那隻受傷的手放平,轉身下了樓。
她去鎮上買了隻現殺的鴿子,麻煩老板將其收拾幹淨,回來後用砂鍋煲了,又放了一些上好的紅棗和當歸一痛頓煮起來。
白薇特地精心頓煮了兩個時辰,端上樓時不知他是沒睡還是已經醒了。
“夫君,將這湯喝了吧,這鴿子湯對傷口愈合有好處,而且我還放了一些補血的藥材進去。”
白薇盛出一碗遞給了他,柳淮山接過嚐了一口,仰頭便都喝了下去。
“本不是什麼嚴重的傷,酒樓那邊太忙,我還得過去看著。”
“今日就不要去了,反正都找得到這裏,要是有急事他們會來知會一聲的。”
白薇又給他盛了一碗,按著他的肩頭又坐在了床上。
“好,都聽娘子的。”
他乖乖的坐在那,刀斧鑿刻般的俊顏舒展開來,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看。
“真的不疼麼?”
白薇心疼極了,蹲在床邊,紅唇輕啟,輕柔的吹著。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