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淮山在他腳下墊了椅子,那男子鬆了一口氣,膽怯且獻媚的朝著柳淮山解釋著。
“沒事,我不會放在心裏。”
柳淮山將麻繩又打了幾個結,勾唇朝著他一笑。
白薇心中後怕極了,看著這低矮偏僻的茅屋,不禁心生恐懼,站在了柳淮山身後,拉住了他的胳膊。
柳淮山將一切準備妥當,反手將那微涼的指尖攥在手中,將自己的體溫傳遞給她。
白薇心裏踏實了許多,柳淮山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拿過她肩頭的藥箱,急忙要帶著她離開這裏。
“哎,二位別走啊,夜深了,怎麼好留我一個人在這裏,我身上還綁著繩子呢!”
錦衣男子腳下踏著板凳,雙臂都牢牢係在頭頂,根本使不得半分力氣,就算將他放開他也抵不過那身強體壯的柳淮山。
他恨隻恨自己太不警惕,之前鎮上有難民,那白薇還行善施粥,幫助那些外鄉人。
本想著她心思單純好騙,一定會盡快趕來,他生怕帶的人多了掃興,便一個隨從都沒有帶來,如今落難卻沒人相救,想來真是淒涼。
“你別怕,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柳淮山勾唇一笑,突然回身將踹到他腳下的板凳,捆綁起來的身子頓時懸在半空中,搖搖欲墜起來。
他此話一出,頓時將他噎了回去。
他攬著她的纖腰,一出門便運著內力,帶著她飛上了屋頂,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來人啊,救命啊,快救命啊!”
錦衣男子見那兩人出了房門心中一涼,放聲大叫起來。
生的幹瘦的老婆子一聽是他的聲音,趕緊連滾帶爬的跑進來。
“啊!”
屋內燈光昏暗,他就那麼懸在半空中實在嚇人,那婆子大叫一聲,嚇得轉身就要跑。
“是我,是我!”
全身的力量全都在兩條胳膊上,錦衣男子生怕她會真的跑了,嘶聲力竭的叫住了她。
“哎呀小主子,你怎麼吊在那上頭呢?”
幹瘦的老婆子一拍大腿,仰頭看著他。
錦衣男子渾身的肉都被拉扯的疼痛不已,倒抽著氣,難耐極了。
“就是剛才的那個男人害的,是他將我綁在這裏的。”
“小主子,你就不應該招惹他呀,剛才我站在院子裏,見他帶著她娘子一抬腳就飛到屋頂上麵去了,功夫了得呢。”
她眉頭一蹙,已經一把年紀了,又沒法去搬到別處去住,那柳老板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如今她助紂為虐,不知道會不會惹禍上身。
他有沒有權勢她不清楚,那對夫妻倆一人守著一個鋪子,還開著魚塘,錢銀是有的是的,哪裏有銀子解決不了的問題?她一時有些後怕。
“快別囉嗦了,先把爺救下去再說。”
錦衣公子麵頰發紅發紫,不僅是疼的,剛才柳淮山一腳將他揣在地上,他那臉頰被他踩在腳下,怕是已經破了。
“是是是!”
那老婆子連連點頭,她個子不矮,因為年輕時勞累過度,年老又不省心,已經有些駝背,她伸直了身子想要救他下來,可是卻夠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