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著如煙似霧的眸子,輕咬著唇兒拉住了柳母的衣袖。
“娘,你快坐著。”
聽見她這嬌顫顫的嗓音,瞧見那張貌美絕倫的臉蛋,柳母頓覺胸口憋著一口氣,腦子一臉空白。
“閨女,我問你話呢,這是怎麼回事?”
柳母並沒有坐下,怔怔的盯著她。
白薇緩緩將手鬆開,見此時春杏正拉著她婆婆的另一條胳膊,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什麼不好的事都能被她遇見。
但是想著她進門的時候也不算短了,任憑這春杏一會說什麼又能如何,他們娘倆相處的時候不短了,肯定不會被這子虛烏有的事情所左右。
“娘,一會我跟你慢慢說,現在說不太方便。”
白薇將那銀票用帕子包了起來,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沒什麼不方便的,春杏也不是外人,跟咱們家都是老交情了,前陣子雖然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但那都是誤會,年歲還小,難免犯錯,總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柳母話落,卻見白薇那細嫩的麵頰紅一陣白一陣的。
怪不得她最近老是能瞧見春杏來柳家呢,原來是去給她婆婆灌迷魂湯了。
要是擱在以前,她肯定要跑到這屋來找柳淮山,如今倒是學精了,知道淮山不喜歡搭理她,仗著她和柳母以前的情感,故意去找她套近乎。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話要是傳出去,總是好說不好聽的,難道你要娘沒臉在這裏做人麼?”
柳母一時氣悶,這事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瞧見了,那個什麼大當家的上次就來過一回了,那時也是淮山沒有在家。
她這兒媳生來貌美,她本以為這孩子不是個風流的,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娘,那沈源聽說咱們鋪子失火了,就過來打聽打聽,留下了一些銀票,剛才你都瞧見了,我是不想留的,他看你們進來硬是塞到了我懷裏,這些銀票等淮山回來的時候給他送回去,咱們素來不和,他這份心倒是好的,可是不能要。”
白薇眉頭緊蹙,語氣和緩的說道。
“嫂子,你們鋪子失火這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那位沈公子怎麼偏偏趕在柳大哥不在家的時候過來呀!莫不是聽說他不在家,所以才過來的。以前我去鎮上,可全都瞧見了。”
春杏故意欲言又止,將後麵的話說的格外緩慢,柳母聽在耳中頓覺不舒服極了。
“我是個性子直的人,有什麼便說什麼,這是我們的家務事,還輪不到你來挑撥。”
白薇擰過身去,不再看她。
胸臆間突然湧現出一股子火氣,如今除了淮山,怕是還沒有人能讓她動怒呢,今兒才發現自己想錯了。
縱然平日裏被淮山寵著慣著,可是任誰聽了這話都會覺得不順耳。
豈料,柳母聽了這話眉頭蹙的更深了。
“閨女,怎麼能這麼說話。”
“娘,咱們雖然是婆媳,可是我視你如同親娘,甚至更親,我原本以為這點事是不用在外人麵前解釋的,可是我想錯了。”
如煙似霧的大眸子氤氳著溫熱的液體,隔著霧氣蒙蒙的視線看著對麵神色嚴肅的柳母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