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這天兒這麼熱,你可千萬別動怒,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
春杏踮腳望著,見白薇出了院子,不知道去了何處。
她心中欣喜極了,俯身湊到柳母跟前,柳母拉著她坐在炕上,與她肩並肩挨著。
春杏一時受寵若驚,連忙假意勸說著她。
“還是你知冷知熱,所有的都不行,還是你乖巧體貼人。”
柳母話音剛落,丁香聽了這不順耳的話語,氣悶的率先回了屋。
而她卻不以為然,依舊拉著春杏的手拍了拍。
“娘,我真是越來越不懂你了!”
柳富貴頓覺不可理喻極了,趕緊快走幾步去追丁香。
丁香平時任勞任怨,雖然有人幫著照看孩子,但是自從有了小午便沒睡過一個囫圇覺,到了飯時便做飯,從來不偷懶,不知比那馮菊香強上多少倍。
前陣子她過來與他們同住,丁香更是不敢讓她累到,什麼都是搶著做,如今得了這麼一句話,真是傷透了心。
“我不生氣,隻是覺得臉都丟盡了。”
柳母一拍大腿,扭頭愁眉苦臉的望著她。
“怕是蒼蠅不叮無縫蛋,那劉有財都活了六十多了,家境又好,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怎麼就偏偏對她起了那種心思呢?明明是晚輩的歲數呀!”
“我家淮山真是不知道怎麼了,簡直是被她慣了迷魂湯,就連富貴也被他們倆帶壞了,現在一心寵著媳婦,都快要寵上天了。”
柳母回憶著這些日子的點點滴滴,語氣並不和善的說道。
“大娘,你快消消氣吧,既然事情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辦呢,日子還得繼續過呢。”
春杏順著順她的背,柔聲細語的勸說著。
柳母歎息一聲,握住了她的手。
“那惹事的丫頭指不定在外麵得罪誰了,要不那些店鋪能被人燒了?我看八成和剛才那個男人有關係,要不怎麼巴巴的來送銀票?”
“呀!那這麼說八成真是,我記得那男人是鎮上沈家的人,也是開藥鋪的,估計那火就是他放的,真是太可惡了,還一把火燒了柳大哥的酒樓。”
春杏添油加醋的說著,越說越是起勁了。
“那就對了,燒了淮山的鋪子,他就一無所有了,現在那男人又過來送銀子,不就是來勾搭人的?”
柳母話落,春杏連連點頭。
“柳大哥這一年沒少賺吧,但是什麼都沒拿出來,真是可惜了。”
春杏吧唧著嘴,趴在柳母的肩頭,伏在她的耳畔說道。
柳母如今最是聽不得這個,當初那場大火差點把她燒死在裏麵,如今一提到大火那場麵就曆曆在目的,嚇得她渾身冷汗涔涔。
“銀子倒是沒少賺,在鎮上算是數一數二了,以前人家都告訴我,那白家的姑娘是個喪門星,之前我還想著,既然淮山那麼喜歡,那就別攔著了,以前我也是真心真意的待她好,可是誰知道才進門一年就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你沒見淮山的臉之前還壞了,都是因為她,我現在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