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哥,我給你打了水,你先洗洗臉,這裏是淮山的衣服,一會你換上吧。”
白薇將柳淮山的衣服找出來一套放在了桌上,過多的話一句都沒問,說完這話便去了廚房。
陳康心中湧出一陣暖流,自己和她非親非故,又不想與丁香打小就相識,她居然這麼熱心的待他,真是個善心的女人。
陳康點了點頭,這一路走來他是又累又餓,灰頭土臉,彎腰用她打來的清水洗了洗臉,看劍白薇已經到廚房去了,便將身上的衣衫脫下來放在了一旁,準備將新的換上。
此時,卻不知還有一人正將這一幕收入眼底!
程雲兒剛要推門,正巧瞧見了這一幕,頓時被驚的目瞪口呆,捂著嘴掉頭就跑。
她自小生活在這裏,雖然隻看了個側身,可是這個人看起來麵生,以前好像沒有見過。
程雲兒一邊跑一邊尋思,不知不覺竟然跑到了醉仙樓門前。
正當她躊躇不已,突然看見那高大俊美的男人正巧從酒樓裏走出來,她喘息急促的攥住拳頭,渾身顫抖的跑了過去。
柳淮山一挑劍眉,著實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她。
“程姑娘,你怎麼了?”
“我,我。”
程雲兒有些結結巴巴的,說不上來是高興地過了頭還是突然見到他有些局促不安,雙手揪著衣擺,憋了一肚子的話卻一句都沒說上來。
“程姑娘,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見她突然上門,柳淮山還以為她是因為表哥李福全的事情來的,畢竟她這麼急,好像有什麼要緊的話要說似的。
程雲兒聽見他語氣和善,頓時送了一口氣。
他生的人高馬大的,雖然俊美,但是讓人一見就有種望而生畏的感覺,尤其她是做了虧心事的,心裏更加沒底。
“柳老板,先前我那麼任性,你不怪我麼?”
她心裏七上八下的,本來以為李福全回去之後就會將她那日醉酒的話全都說給他們聽,見柳淮山麵色如常,看來他是沒說的。
“凡事看緣分,誰對誰錯已經沒那麼重要了,雖然成不了親戚,但咱們還是鄉鄰。”
程雲兒聽了這話抿唇笑著,遠親不如近鄰,這話她愛聽,看來還是有的是機會的,不,機會就在眼前!
“柳老板你真好!對了,我剛才途徑你們家門口聽見房中好像有動靜,不如你回去看看吧,你富甲一方,誰人不知啊!”
程雲兒眉頭緊蹙,說這話時額頭盡是汗珠。
柳淮山聞言心裏咯噔一下,麵色頓時嚴肅起來。
“錢財乃身外之物,隻怕我娘子這會兒回了家中,那就危險了!”
柳淮山顧不得許多,運著內力朝著家中而去。
站在酒樓門口的程雲兒頓時看呆了,這等功夫她隻聽老一輩人的說過,全當了故事聽,沒想到這世上竟然真有這樣的高人,這個男人真是無所不能,深不可測。
這裏離家中並不遠,柳淮山飛身竄到了院子裏,一腳踹開了房門,見有一個赤著上身的男人正背對著門而立,拿著衣裳往身上穿。
白薇聽見房門驟然被人踹開,將鍋灶裏的火弄利索了便急忙跑出來,見柳淮山正如冰山一般的站在那裏緊蹙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