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從馬車上下來時村裏的人全都用豔羨的目光看著她,她一邊走一邊抿唇笑著,心裏美滋滋的。
“白家二丫頭,白家二丫頭!”
白芷剛下了馬車沒走幾步就聽見有人在叫她,她停住腳步往後一瞧,是他們家鄰居林嫂。
“林大嫂,你去哪啊?”
“我哪也不去,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林大嫂拉住了她的胳膊,神神秘秘的說道。
白芷頓時有些糊塗了,“專門來找我?是不是我娘找我?”
“不是不是,我從家裏過來的時候看見春杏和你家張樹在河邊呢。”
林大嫂話音一落,白芷立即收起了笑容,朝著她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謝謝嫂子。”
白芷備好了身上的包袱,說完這話冷著臉離開了。
林大嫂搖了搖頭,緩緩跟在了後麵。
都是一個村裏住著的,她是沒什麼別的心思的,隻是覺得春杏做的不對,村裏人都知道白芷和張樹是一對,沒準過不了多久就要成親了呢,她卻好像故意似的,每次一看見人家就喊人家過去,實在不像話。
白芷背著包袱匆匆走到了河邊,果不其然,張樹和春杏果真在那裏。
“張樹!”
她急急的喊了一句,不光是張樹,就連春杏都朝著對岸看了過來。
見兩人站在那裏,白芷匆匆忙忙地跑了過去,伸手抓住了張樹的胳膊。
“你怎麼在這裏?怎麼回來了也沒去我家?”
張樹聞言麵帶苦澀,在他眼中白芷一直都是個刁鑽的存在,要不是兩家關係不錯,他爹也不會兩人的親事。
“我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去。”
張樹話落,見春杏十分得意的笑了笑,將手中的被單疊好。
“還沒來得及去?來見她就有空了麼?”
白芷伸手指著春杏,張樹立即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
“別鬧了,跟人家春杏有什麼關係,咱們走吧。”
“我鬧?我告訴你,你小心一點,這個女人可不簡單,她刁鑽的很呢。”
白芷瞪著對麵的春杏,往常這個時候她早就生氣了,也不知今兒吃錯了什麼藥,竟然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還麵帶委屈。
“人家春杏知書達理,哪像你整日瘋瘋癲癲的,是你刁鑽才對!”
張樹說完這話,白芷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連連後退兩步。
“好,好,你眼睛是瞎了麼?她知書達理,這村裏哪個人不知道她像個害了瘋病的整日纏著我姐夫,還做了那麼多惡事,你居然說她知書達理,那我呢?我是你沒過門的媳婦,你幫我說話也就算了,還在這裏這樣說我,一點麵子都不留。”
白芷喋喋不休的說完這話,林大嫂已經趕到了跟前,不過她想著終究不妥,就那麼遠遠的站在一旁看著。
河邊樹蔭下,許多百姓都站在那裏,清晰的聽見了白芷剛剛的話,全都唏噓不已。
“白芷,你太過分了!不知道是誰整日惦記著柳淮山,你沒事就去鎮上,到底是揣了什麼心思隻有你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