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聘婷一邊說一邊賭氣,隻覺得胸口更加悶的難受了。
“那是人家的女人,怎麼寵著疼著都是理所應當的,你生的哪門子的氣?”
何牧風低頭飲了一口茶,氣從膽邊生。
“說好了是出來散心的,你還這樣說我。可是你也不想想,哪個良家女子能拋頭露麵的去追人家,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
她低頭坐在那裏嘟嘟囔囔的,氣的何牧風站起身來,伸手指著她不知說什麼好。
他一向寵著她,要是說的輕了她不服氣,要是說的重了又怕她哭鼻子,他一時犯了難。
“你這話忒重了,你了解人家麼?你知道人家夫妻倆的事情麼?”
他話音落,何聘婷木訥不情願的搖了搖頭。
“既然不了解就不要輕易說這樣話,要是被人家聽見了該有多傷人。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人家的長相怎麼礙著你的事了,我看你是嫉妒人家吧?”
他早就從她口中聽出了醋意和不滿,當時在人家家裏的時候她一口飯菜沒動他就知道了她的心思。
他聽了那些話實在覺得不妥,人家貌美絕色,怎麼成了她口中的那副不堪的樣子了?
“我嫉妒人家?我嫉妒她什麼呢?明明是你也被她給迷住了吧,如果當時柳大哥不在場,你肯定收著她了。”
她這哥哥是個不開竅的,城中像他這個年紀的男子早就成親了,而他孤身孑然,一副不近女色的樣子,如今這麼誇讚一個女子,她還是第一次聽見呢,倒真是稀奇。
何聘婷低著頭,腦海中回憶起白薇的模樣來,若是說良心話她的品貌真是一等一的好,這麼美的人兒真是天仙一般,比那畫上的還要好看,明明不施粉黛,卻明眸皓齒,顧盼生波,隻是她喜歡不起來。
“你休要亂說!”
“要不是真的對她有好感,你怎麼會一直誇讚她的好呢?我聽得出來你不是客氣,是真的喜歡她!”
何聘婷起身與他對視,何牧風聽了這話一時啞口無言。
他真的對她有那種心思麼?
木箱子開啟的那一刻,她那雙濕漉漉的眸子撞入他的眼簾,從此揮之不去,牽動他的心頭,魂牽夢繞之時也是她,真跟入了魔障一般。
“那是因為人家真的好!你這麼生氣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是因為什麼,你打住你的心思,你這種性子不適合遠嫁,等回去了哥自會給你安排親事。”
他不是疏忽了她的親事,隻是因為不舍,卻沒想到她這個妹子早就長大了,閨閣裏留不住她了。
不過像柳淮山那樣的男人哪個姑娘會不動心呢?隻是他與她那娘子才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他不如她大膽,隻敢想想她的好,卻不敢輕易動心。
“我不和你說了,越說越離譜了,我要睡覺了。”
何聘婷驟然被戳中了心窩子,急急的下了逐客令。
何牧風知道自己猜中了她的心思,搖了搖頭,出了她的房間,也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