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沉沉的,攤販們也準備收拾東西回家,她沒有坐轎子,因為這次離的不遠,大約就隔著一條街。醫館門開著,但那老大夫確實不在,小徒弟見來了位姑娘,便問道:“是來取藥的嗎?”
蕭塵霜嗯了一聲。
小徒弟便立馬從櫃子裏取出一瓶丹藥,一臉認真的說:“姑娘,師父吩咐過了,這藥連服半個月之後,再割開您的手指放血。哎,也是可憐,要是有好藥的話,您也不必受這些苦了。”
“多謝。”蕭塵霜付了銀子,拿著藥往外走。不遠處卻走來幾個轎夫,先是看了蕭塵霜一眼,才又接著問:“您是二小姐吧,我們是老爺派來接您的,說是找您有要事相商,得馬上回去。”
老爺?
蕭義?
什麼要事相商,替嫁的事情也已經答應,還能有什麼要事。
蕭塵霜警惕的看了一眼這轎子,並不是府上的,而她出門前就和下人說了自己不用坐轎,就更不知曉她的去處,那這些人又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小姐,老爺真的說有急事相商,這耽誤了,小的們可吃罪不起啊。”
轎夫又在催促,她也隻好點點頭:“那也不好讓你們為難。”說完便上了轎子。
天色越來越陰了,看樣子很快就要下雨了,剛這麼想著,便聽到雨聲嗒嗒落下。
轎子也越行越快,雨聲蓋過了行人的聲音,逐漸變得安靜下來,似乎隻有雨聲。
可如果回蕭家,此時也該到了,她心生不妙,察覺事情不對,於是掀開簾子一看,這哪裏是回家的路,不知不覺已經出了城。而且這些轎夫們腳力極好,也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她暗自拔下簪子,問道:“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既然被你發現了,那我們也沒辦法了。”轎夫重重落下轎子,顛的她生疼,還不待她有所反應,幾個人上前捂住她的嘴,撿起木棍便將她敲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破舊而矮小的屋子裏,空氣中夾雜著屎尿臭味,房間昏暗而狹窄,東倒西歪的桌椅板凳上全是灰塵。
幾個轎夫守在一旁,一改方才的謙和恭敬,露出猙獰的麵容。
沒一會兒門又被打開了,一個身形高大的壯漢走了進來,手裏還提著一根木棒。
他歪著頭看向她,眼神如鉤子一般讓人覺得不舒服。
“這就是那個女人?”
另外一個瘦弱的男人說:“金老大,就是那女的。”
男人抬了抬手中的木棍敲打著掌心,“還以為是個啥玩意,就這麼一個黃毛丫頭值得我們大費工夫?”
“你們想做什麼?”蕭塵霜起身往堆積的雜物處靠去。
那稱為金老大的人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想做什麼?待會你不就知道了,我兄弟幾個,肯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幾個人嘴裏說著汙穢之詞,哈哈大笑起來。
“行了,你幾個先出去,我完事再進來!”金老大回頭又喝了一聲,幾個人便緩緩退出門去。
看樣子這些人是收了錢財,倒不是來取她的命,而是來奪她清白的,這一遭,看樣子是躲不過去的,所以再多的廢話也沒什麼用。
她冷眼看著向自己走來的男人,腦子裏飛速運轉著。
這裏空間狹小根本無處可躲,現在外麵又有人把守,身處荒郊野地就算呼救也未必有人能聽見,她悄悄側頭看著整個屋子唯一的窗口,心裏已有主意。
“小丫頭,爺來寵你了!”說完他朝著蕭塵霜撲了過去,她迅速後退兩步,讓金老大撲了個空。
他愣了愣,沒有生氣,反倒覺得有點意思,淫笑道:“哎喲,這小兔子,不錯啊,躲的挺快!”說著又朝她撲了過來,蕭塵霜再次一躲,他撲了個空。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不管是身高還是力量,她一個小女子,又不會半點武功,那等於是與狼博弈。她四處看了一眼,忽然瞥見牆角處有半塊青磚。
她急忙道:“哎喲,金老大,你急什麼嘛,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喲,有點意思,放心,我待會一定會很溫柔的...來吧小寶貝...”
“等等!”蕭塵霜朝著那青磚走去,故作嫵媚:“你急什麼...這樣可不好玩,本姑娘喜歡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