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身敗名裂(1 / 2)

蕭塵霜並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雲嬤嬤可真是冤枉了,我從昨夜就和喜兒在佛堂誦經為祖母祈福,怎麼反倒怪罪於我頭上?如若不信,一問便知。”

“你簡直是巧舌如簧!”

蕭塵霜一臉冷漠:“雖然您常常欺負我,可當著這麼多人麵,傳了出去也不好聽。”說到這,她耳語道:“你不是關心姐姐嗎,與其和我廢話,還不如先去看姐姐現在怎麼樣了。”

“小蹄子!你給我站住!”

柳盈製止道:“胡鬧什麼,還嫌事情鬧的不夠大?”

雲嬤嬤又氣又怒,卻拿她沒有丁點辦法,畢竟主子都未開口,她一個下人實在不好僭越。

蕭塵霜隻淡淡睨了她一眼,沒再理會,而是自顧自走進屋裏。

到底是自己的姐姐,發生這樣的事情,做妹妹的當然要來幸災樂禍。

看著屋內的一切,地上滿是狼藉,衣服被撕的粉碎,就像被野獸圍攻過一樣。

少女整個人雙眼無神,目光毫無焦距,似乎在看某個地方,又似乎什麼也沒在看。

她整個人躺在床上如同一具死屍,屈辱和絕望伴隨著眼角的淚而湧出,嫩滑的皮膚上全是醒目的傷痕,有淤青,也有抽打的痕跡。

就連脖子上他們也未曾放過,到處都是啃咬過的印子,她緊繃的嘴唇溢出鮮血,雙手被布條綁在床上,手腕上也全是血皮,看的出先前是怎樣的拚命掙紮過。

“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門關上。”蕭塵霜輕喝一聲,撿起地上的被褥遮蓋她的玉體,簫婉清像是反應過來什麼。

她呆滯的目光逐漸有了神采,眼白布滿了鮮紅的血絲,死死瞪著眼前的人,悲憤的情緒洶湧而來,一把拉過蕭塵霜的手,在手臂上狠狠咬上一口。

並不是不疼,可眼下這咬傷的疼痛和昨夜她遭受的折磨相比,那也算不得什麼。她頭都沒皺一下,直至蕭婉清鬆開了嘴,手腕上留下一個帶血的牙印。

蕭塵霜看向老夫人,也是一臉憂傷:“祖母,這件事不宜鬧大,我先和喜兒回去通知父親,派人來接。”待她和喜兒走後,屋子裏一幫女眷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柳盈皺了皺眉,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卻見簫婉清不斷往後蜷縮,目露驚恐的看著所有人,嘶吼道:“都滾,你們都滾,不要碰我...求你們,不要碰我....”

看她如此發瘋發狂,身為女人也自有體會,便隻好等人蕭塵霜派人來接。

雲嬤嬤小心翼翼靠近,以最溫柔的語氣說:“小姐,你別怕,嬤嬤會保護你...你別怕...”

簫婉清癡癡的看向身旁的人,終是忍不住,刹那間崩潰,哭著撲進她懷裏。

雲嬤嬤也是滿麵悔恨,眼淚如山洪決堤,更加用力的抱住懷中的弱小女子。

小姐是她看著長大的,如今遭遇這種事情,整顆心就像被人摔在地上,用力踩踏過一樣。且連她也承受不住,如若夫人知道,又該如何。

李若蘭也沒了耐心,焦急的在屋裏來回踱步,“不是說是蕭塵霜嗎,怎麼會變成婉清呢?”

“二夫人!”雲嬤嬤回頭看了她一眼,急急喊出聲,深怕她說漏嘴,李若蘭也立馬頓悟過來,幹笑了兩聲,沒再說話。

屋子裏再次沉寂下來,外麵的人還沒有要走的意思,那些議論聲傳進每個人的耳朵裏,在場之人,都是一副如坐針氈的模樣。

從靜安寺出來後蕭塵霜便讓喜兒回蕭家送信,而她則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她不止是要簫婉清被侮辱,更要她嚐到前世自己那生不如死,暗無天日的滋味。

人的嘴巴是最好的武器,也是最鋒利的劍。正所謂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蕭義聽說了此事,到底也是當朝丞相,沒有那幫婦人如此慌亂,有條不紊的安排家裏否府兵趕過去,畢竟此次出門隻帶了幾個護衛和丫頭,麵對這樣的突發情況,是遠遠無法應付的。

柳盈幫她穿上了幹淨的衣服和鞋子,又打水給她洗了把臉。

此時的蕭婉清麵色依然慘白,如同鬼魅一樣,任由夫人們給她穿戴梳洗,除了還有口活人氣兒以外,已和死人無異,看的出,她還深陷恐懼之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