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虞深吸了一口氣,“你真的能護住我弟弟?”
“自然。”
她步履不穩,往後退了兩步,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可此時聽著卻像是最後的救命稻草。
她擦幹了眼淚,“我隨你們入宮。”
這麼簡單就處理了一件事,範佑純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女子,看來是他處事太過迂腐。
可奇怪的是...她仿佛事先知道,她並不是宮裏的人,可為什麼什麼都知道?
守衛沒有阻攔,因範佑純身上有出宮令牌,所以這一路暢通。回到宮中,他徑直帶著妙虞前去拜見了皇帝,但蕭塵霜卻沒有去,她並不想被牽涉進來。
“你說的都是真的?”
“奴婢說的千真萬確....皇上....”
空氣中散發著冷意,皇帝起身拿起尚青劍擦拭著。
妙虞爬到了一旁垂下頭,“皇上,奴婢全是按吩咐做事,還請皇上饒命啊!”
皇帝聽完,沉默的看著她,眼下沒釀成大禍,要是鬧大了,也並不好。他左思右想,沉吟道:“傳令下去,讓勤貴妃閉門思過。”
不知情的人定會認為這樣的懲罰太輕。可深知內情的人,如同閻公公這般,便是略略點點頭:“那...後宮不可一日無主...皇上屬意讓誰來管理宮務?
皇帝重新坐了下來,手指在扶手上敲打著,“楊妃為人不爭不搶,由她來打理應當是最適合的人。但....罷了,讓她與淑妃暫時主理。”
“那老奴這就先去宣旨。”閻公公領著聖旨往章台宮趕去。以往的時候,無論有什麼旨意,閻公公都會先讓人去通報一聲,但這次卻來的突然,讓勤貴妃有些猝不及防。
“貴妃娘娘,這是皇上給您的聖旨,需要老奴宣讀嗎?”
勤貴妃臉色一沉,為何會這麼問?難道和玉嬪有關?她讓閻公公宣讀聖旨,當聽到要收回她主理六宮的權力時,她神情變得陰鶩起來。
“為什麼會這樣?那件事和本宮沒有任何關係,我根本無需這麼做!”勤貴妃快步走出殿門,“本宮要見皇上!”
閻公公:“娘娘,您知道皇上的脾氣,決定的事情是改不了的,何況現在聖旨已下,又能如何?再者說...這件事具體如何,娘娘心裏更清楚,不如借此機會養精蓄銳,來日再戰也不遲。”
“來日再戰?嗬嗬哈哈....”勤貴妃滿臉通紅,一直紅到發根,鼻翼由於內心激動張得大大的,她努力平複心緒,讓人打賞閻公公,算作謝意。
閻公公一行人走後,勤貴妃命人關上了殿門,黑暗使人感覺安全,她這次是徹底冷靜了下來。
“你們怎麼辦事的?”
“娘娘息怒,奴婢們已經在之前就把她送到慎刑司,那邊傳話說已經死了,怎麼還會出現這種紕漏?”玉嬤嬤言語中有埋怨之意,香寒瞅了她一眼,“你這是什麼話?好像是我辦事不牢。”
“難道是我的問題?香寒姑姑,你跟著主子多年,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你這個老婆子怎麼說話的,是誰出的這個計策?現在讓娘娘被奪了權,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
“夠了!”勤貴妃猛地一拍桌,香寒見了,連忙道:“娘娘仔細手疼。”
“手疼?我苦心經營多年,卻在一個玉嬪身上栽了跟頭。”勤貴妃揉了揉手心,雙眼變暗了,可突然閃爍了一下,“慎刑司的人該換了,就算我閉門不出又如何?我苦心經營多年,這點本事還是有的,香寒,你知道該怎麼做?”她的目光又變得漆黑。
“奴婢明白了。”香寒再次保證:“娘娘放心,奴婢此次絕不會再失手,不過那妙虞如何處置?”
勤貴妃冷哼一聲:“她不怕死,隻有傷害她在乎的人,才能給她一擊致命,本宮要她比死還要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