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芸剛換了衣服出來,便看到這一幕,她當即躲回草叢中,這蕭錦繡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皇上,既然四皇子他們贏了,您可要說話算話。”楊妃在一旁提醒,語氣全是溫柔之意。
“瞧你說的,好像朕會賴皮似的。”皇帝說話時,有意無意看了一眼蕭塵霜,那神情很是不自然,就像偷糖果的小孩被抓包一樣。
皇帝清了清嗓子,便吩咐宮人將血玨取出,宮人聽命行事,還不待眨眼的功夫,那宮人就慌慌張張跑了過來,說是血玨不翼而飛了。
在場之人轟動起來,這千年古玉價值連城,怎麼就不見了?
宮人跪在地上,磕頭求饒:“皇上恕罪,奴婢剛才還看到在的,可這轉眼間就...不見了。”
“什麼時候不見的?”
“奴婢不知道,剛才娘娘讓奴婢先去將錦盒拿出,我隻眨眼的時候,那血玨就消失了。”
蕭錦繡義憤填膺:“這可是千年古玉,珍貴無比,人人都想要,可現在卻不見了?在場的人這麼多,搞不好就是被誰偷走了!”
“錦繡,莫要胡說八道。”蕭婉清拉了拉她的衣袖。
鄭太師聞言,雙眼一轉,抱拳道:“皇上,蕭三小姐說的沒錯,古玉失竊,理應先封鎖現場,誰都不許出入。”
“言之有理。”皇帝沉吟片刻,讓所有人封鎖整個大營。蕭錦繡若有所思的說:“皇上,臣女有個提議。”
“哦?”皇上溫和一笑:“你說。”
蕭錦繡福了福身:“皇上,臣女是這樣想的,如宮女所說,血玨丟失不久,那偷盜之人肯定沒有辦法立即轉移。”說到此處,她目光平靜的掃過所有人,“不如搜身吧。”
康業白了她一眼:三小姐,我們在場這麼多人,那得搜到什麼時候去了?再說,這些都是你們大魏皇帝的臣子,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不堪的事情。”
“郡主說的有道理,錦繡,你這樣一來,可是會得罪很多人。”
蕭錦繡滿不在乎的說:“得罪就得罪了,我有什麼辦法,隻要能幫皇上找回失竊之物,我相信大家也不會在意。再者說,我也沒有針對所有人....”
說到這裏,她陰冷的看了蕭塵霜一眼,“我這位二姐的身世,大家可能有所不知,她啊,自小在鄉下長大,連這種場合都是第一次參加,看到這種寶貝...就算一時做錯事,也很正常啊。”
蕭塵霜一臉漠然:“所以你是懷疑我?”
“二妹,三妹,我們都是自家姐妹,誰人不犯錯?即便以往二妹做出一些不堪的事,但已經改過,你沒必要揪著不放。”
蕭錦繡道:“大姐你就是太心軟了!像這樣的人哪裏知道什麼禮義廉恥,她以前不就是偷盜太子印章被發現嗎?所有人都知道。”
“對啊,她以前還真的偷了太子的印章。”
“這麼大膽?我怎麼不知道,那也太可怕了,豈不是慣犯?”
蕭塵霜淡淡的:“我之前就說了,對這些不感興趣,我不可能去偷。至於印章的事,本就是誤會,每個人都會犯錯,難道我錯過一次,就永遠都是錯的人?”
“這倒也是...也許是誤會一場。”龍獨羅欣慰一笑,能見她這樣坦然自若,實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蕭錦繡盯著她,“那既如此,你敢搜身嗎?”
“好。”蕭塵霜讓宮人來搜身,但身上除了那枚印章,別的再什麼都沒有。
元輕羽怒道:“夠了吧,我們小姐不會做這等齷齪事,現在搜也搜了,你,必須道歉!”
“道歉?你以為你凶我就怕了你?”蕭錦繡冷哼道:“她這麼聰明,要是真的偷走了東西,怎麼可能放在身上。”
蕭塵霜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箭袋,她沒有做過這些事,便定要證明,就算一個人錯了,也不代表她永遠都是錯的。
於是拿起箭袋,將裏麵的箭拿了出來,卻正巧不巧,那血玨落在地上,散著著火紅的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