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情況不同了,她和平王這筆賬無論如何都必須算清楚。
所以現在半點耽誤不得,要盡快趕到紫星觀,知道所有的來龍去脈。
再者元輕羽說不要與平王交鋒,除非她永遠不出這個相府,否則按照平王的個性,一旦出了這個相府就定會遭到殺身之禍!
且不說他們敢光明正大動手,怕是也會暗中監視,再尋時機。
為了自保也為了明軒,那必須要做點什麼,於是她叫來了碧水。
在這幫丫鬟中,隻有碧水與她身形最是相當。碧水戰戰兢兢的看著她,雖然跟著小姐也一年多了,可這單獨召見還是第一次,這心裏總覺得不得勁。
“不用緊張,我隻是希望你能幫個忙。”
碧水恭恭敬敬的說:“小姐有事盡管吩咐,奴婢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蕭塵霜將她扶了起來,又順手從匣子裏拿出一錠金子給她。碧水看了一眼金子,眼中跳出欣喜,但也愣著不敢伸手去接。
蕭塵霜溫柔一笑:“你是大夫人送過來的,但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而且我也自問沒有半點虧待你,無論是月俸還是吃穿用度,都是與喜兒她們相同,按照一品丫鬟的待遇。”
“是,小姐行事光明磊落,待下人又十分寬厚,對奴婢那更是沒話說。”碧水恭恭敬敬跪了下來。
見她說的言辭懇切,十分敬重的模樣,蕭塵霜試探性問:“那這麼說你與我是一條心?”
“這是自然,奴婢很清楚,我們作為下人的,隻有主子日子好過了,我們才會好過。”
蕭塵霜滿意的笑了笑:“你倒是有點覺悟,既然如此的話,我交代你一件事,你可能辦到?”
“小姐請說,奴婢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蕭塵霜道:“我要你扮作我待在這個屋裏麵,對外呢就說染了風疹見不得風,隻要別出門,別取下麵紗,別讓人發現就好。”
聽她如此慎重其事的說明,碧水意識到事情沒那麼簡單,問了一句:“小姐是要出遠門?”
“對,更詳細的回頭再與你說,如果真有什麼你無法控製的變故,就讓喜兒去找太子殿下,明白嗎?”
碧水又驚又怕,但一時又覺得受寵若驚,雖然這個任務不算簡單,但說明主子是信任自己的,由此可見將來自己的地位,不一定屈居於喜兒和元輕羽之下。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喜兒上氣不接下氣,端起杯子就往嘴裏送,蕭塵霜拿出手帕給她擦拭額間汗水,“又上哪兒野去了。”
喜兒嚴肅的說:“我是去做正事來,方才老爺回來臭著一張臉,那二夫人觸了黴頭,可笑死我了。”
“對了小姐,老爺為什麼這麼生氣?還讓人打聽你的下落,你是不是又惹他生氣了?”
蕭塵霜聞言,忽然靈機一動,拿起白色脂粉塗抹在臉上,整張小臉就顯得更加慘白,一雙眼睛飽含春.水,楚楚動人。
祥叔前來召她,說是老爺在花廳裏等著。蕭塵霜點了點頭,客客氣氣的態度,在祥叔的帶領下去了花廳。
張護衛等人站在旁邊一動不動,看樣子應當是被訓斥了。
蕭義抬眼看了看來人,咬牙切齒:“你就快成太子妃了,下月就要舉行冊封大典,為什麼就不能安分一點?方才我聽張護衛說了,你去了平王府,後來又去了哪裏?”
“我.....”蕭塵霜一臉虛弱的望著他,下意識撫著自己的手臂,以肉眼自然什麼都看不到,但那種感覺人無所適從。
蕭義也察覺出端倪,目光炯炯的盯著她的手臂,“你手怎麼了?”
蕭塵霜道:“那太子本就無心娶我,王爺就算做點什麼也算不得過分,怪隻怪塵霜人微言輕,王妃請我過去也不敢不從,不管怎樣也隻能忍著,怕隻怕為家裏帶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