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蕭塵霜有些好奇。
蘇棠也不打算賣關子,直言道:“聽聞勤貴妃懷有身孕的時候便是金星入懷,當年欽天監便斷言此胎為龍子,且能福澤蒼生。關鍵巧就巧在定王出生的時候,土番族不戰而投,因此皇上便認為此子確乃祥瑞。”
蕭義甚是讚同,一派怡然自得的抬手敲打桌麵,挑眉問:“所以先生的意思是?”
蘇棠:“要顛覆一個人的認知很容易,可如果顛覆他的信仰,隻要一旦有所動搖,那將是致命的打擊!”說到這裏,他起身拱手施禮:“相爺,太子妃,屬下完全可以促成此事,但可能需要相爺的信任。”
蕭義道:“你跟著我這麼多年,本相豈會不信你,既然能促成此事,你就放心大膽的去做。”
“如此,那小人這就著手去準備,後續再與相爺彙報。”他起身施禮,又朝蕭塵霜拜別這才緩緩退出去。父女二人相對無話,各自都在想著別的事情。
蕭義捋了捋胡須,談話間提及了關於明軒明日競選的事情,大抵意思是想探探她的口風。
蕭塵霜也沒想隱瞞,說:“我已經安排妥當,隻要弟弟明日去參選,這少傅的位置幾乎是不會落跑了。”
既然有人插手這件事,那就一定不用擔心,雖然這姐弟倆如今搞成這樣,不過好在不像和蕭婉清那樣完全是針鋒相對,如此隻要加以調解,也未必能出什麼亂子。
剛剛卯時三刻,參選的十位學子就已已經全部到場了,上方大殿上皇帝和太後端坐在龍椅之上,文武百官也在此間來齊了,幾乎都是一副麵孔,沒什麼個新鮮勁兒,各自站在自己的位子觀望著。
太子和太子妃被安排在皇帝左手邊,而右手邊坐著的便是勤貴妃和魏懷瑾等人。距上次探望過魏懷瑾之後到現在又是好幾日了,便一直沒見過,不過看他臉色好似好了許多,而康業也在旁邊照顧的仔細。
注意到蕭塵霜那一閃而過的目光,帶著一縷關切時,魏洛風的臉色不自覺抽了抽,刻意抬手拿起酒壺在她眼前晃了晃,“這是猴兒酒,夏季可解暑,待會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你可以適量喝一些。”
蕭塵霜客客氣氣:“多謝太子。”
“這猴兒酒可是好東西,三哥你太偏心了,為什麼我和弈王沒有?”禹王嘟囔著,看著這猴兒酒都快饞死了。再一看看每個人桌上都擺著一些水果酒水什麼的,但唯獨這猴兒酒還真就隻有太子太子妃這桌有。
蕭塵霜不明所以:“隻是一杯酒而已,弈王不至於這樣。”
弈王瞪大了眼,拉了拉禹王:“你來說。”
禹王拱拱手:“三嫂嫂,您有所不知了,想要釀出口感最佳的猴兒酒可不是一件簡單容易的事。據傳是山中諸猴采百果於一洞。而後釀成一洞百果酒。此類野釀,實屬機緣巧合,真正的猴兒酒價值千金不換。”
喲,這還挺貴啊,一聽到這玩意兒貴,她瞬間覺得心情不錯,想不到這平日裏摳摳搜搜的太子爺今兒居然這麼...破費。莫非是為了演給這些人看?畢竟她也不會喝酒啊,品不出什麼好賴,所以最有可能的那還真是為了演給這幫人看的。
“快看,那個鄭寶兒也來了。”
“鄭寶兒?前淑妃家裏那小胖子?他才十三歲,這也能參加啊?不是最小得十四嗎?”
“誰知道呢,估摸著皇上見他們鄭家凋零,有意這麼安排的唄。”
十位學子高低矮胖不一,穿著統一的太淵學府的服裝站在演武場上。九個人都站著,唯有蕭明軒是坐在輪椅上的。上次在蕭家受了那小丫鬟的氣,如今又碰上了,賈淩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還特意和楊嬌嬌換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