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義抬腳踹了過去,這一踹直直將李若蘭踹飛,“你這個賤人,竟敢背著我偷人偷錢,你!!”
“不是的,老爺你聽我解釋...”李若蘭撲騰過去,想起過往種種蕭義嫌髒,又是毫不留情的將她踹飛,“你解釋什麼,解釋什麼時候偷的男人,還是什麼時候偷的錢,你好大膽子啊,現在連藥材的主意都打,你到底背著我做了多少大逆不道的事!”他一拳打在柱子上,拳頭瞬間就紅腫起來,蕭塵霜默不作聲的拿出手絹替他簡單包紮了一下,落下一個好名聲。
李若蘭吃痛,掙紮著爬了起來,卻發現剛才他踹飛自己的時候,竟把牙都磕掉了,這哪能忍?
作為一個女人,別說是女人,就一個正常人,牙掉了那得多影響美觀?何況是她這樣美貌的女人,以後張嘴說話便空著一顆牙,還如何見人!
她生氣!那個蕭義又怎能不氣,看到那灑落一地的銀票和難得一見的首飾,其中還有當年他贈與的定情信物!
他撿起那些首飾,又一把甩了出去,直直甩在她臉上,“李若蘭,我對你不薄啊,啊?你吃裏扒外,綠帽子都戴到我頭上來了,李若蘭,你瘋了是不是,你到底想做什麼,你說你說啊!”
別說是李若蘭被嚇壞了,就連蕭塵霜也沒那個榮幸見到他如此生氣的時候。她也不敢發脾氣,隻是不小心的就看到了蕭塵霜那雲淡風輕的模樣,再想想這藥材的事情,莫非全都是她搞出來的?
說不定這就全是蕭塵霜的計謀,王德貴現在雖然被抓了,可隻要咬死了不承認,那這一切就和她是沒關係的?
還不待細想,那端蕭義又再次開口:“李若蘭,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今日你完完本本的說出來,興許我還能念著多年夫妻情分網開一麵!”
“網開一麵,夫妻情分....老爺,我李若蘭嫁給你這麼多年,你可曾那正眼看我?我李家雖然是蓬門蓽戶,卻也是家世清白,本可堂堂正正為妻,卻因你而淪落為妾。”
你以為在府中生活好過嗎?您倒是好,甩甩手什麼也不用管,可我們這些做妾的上要忍受婆婆刁難,下要忍受正妻的嘲諷,想要過的好那該多難,這一點我相信太子妃比我更加有體會。
蕭義懶得聽她說這些,直接抬手打斷,“你的意思是為了過好所以才偷藥出去賣,好,就算是這樣,在這件事我不和你計較,那你是不是該說說,你和王德貴到底是什麼關係!”
李若蘭說不出口,隻是迅速低下了頭,看著那顆被打掉的牙齒。蕭義從來不曾這麼粗暴的對她,原來並不是因為偷藥材的事,而是因為....可她該怎麼說,該怎麼說?
王德貴目光炯炯的看向她,柔若無骨的癱坐在了地上,且再看看毯子上的血跡,也不知是怎麼了,那一瞬間就是覺得心疼。
也顧不得被人架著,掙紮著撲騰到李若蘭跟前,想想覺得不妥,又回過頭看向蕭義,重重跪倒在地上。
他一字一句說:“老爺,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和二夫人完全沒有關係,是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是我一直在騷擾二夫人,她從來沒有答應過。之所以偷這藥材,全都是二夫人心地善良可憐小人啊....”
李若蘭歎息:“你又是何苦,何必全部攬下來。”
“二夫人,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替我隱瞞了!”王德貴站起來說:“老爺,我其實是個鰥夫,隻有個十多歲的兒子,他身染惡疾我無錢醫治,是二夫人菩薩心腸才肯施以援手,還請老爺明鑒啊!”
“鰥夫?身染惡疾?”蕭義冷笑一聲,他隻是不愛管家裏的事,但縱橫官場這麼多年,怎麼會看不明白這二人分明就是有奸情!如此護著,可真叫一個情意綿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