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腦子裏卻十分不合時宜的蹦出昨夜的畫麵。
一瞬間,他就僵住了。
她心裏想的是別人吧。
擔心的也是別人,他冷笑一聲,毫不留情的抽開了手。
蕭塵霜迷迷糊糊的全無知覺,因為魏洛風的手一鬆開,她就再也沒有支撐,毫無知覺的垂下,快要打在床邊時,他又立即上前托了一下。
要真打在床邊這木頭上,大哥的手得折,不折也得紅,那得多痛。
他到底是心疼的,緩緩抬手從她臉蛋的方向移開,轉而拉起被子蓋在她的身上,轉身去了書房。
王叔得知太子回來,便立即過來探個明白。
“殿下您怎麼會突然回來?”
他收好桌上的書信,拿出牌子給王叔,“差人把信送到皇宮。”
“老奴這就去辦。”王叔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頭道:“殿下和太子妃是不是鬧矛盾了?”
魏洛風搖頭:“沒有,怎麼了王叔?”
“老奴伺候您這些年多少也看出點,您有心事。”
魏洛風滯了滯,神情有些複雜,搖搖頭說沒事。王叔問:“殿下真的沒事?有些事還是說出來好,心裏輕鬆了,人也就輕鬆了。”
他猶豫了一會兒,有些不自在的問:“王叔,如果一個女人不喜歡你...她...會有什麼舉動?”
王叔笑嗬嗬道:“這得看這位姑娘是個什麼樣的人,若是尋常人家的姑娘,一旦她不喜歡一個人,必定急著與對方劃清關係,世間上什麼都好還,獨獨這情債難還。”
“至於另外一種嘛....”
“我知道了。”他隨手拿起一本書,“王叔你先去忙吧,我看會書。”
王叔麵色為難,太子書都拿反了…看來這還不是一樁小事,莫非和太子妃真的惹出什麼誤會?
情債難還....
也就是說要知道她喜不喜歡自己,就要看她是不是願意與自己有關聯?
他感覺到一絲希望,至少還是有機會的。
想通了這一點,他就像打了雞血一樣,這次定要把長安侯鏟除!
而長安侯這邊也暗地裏在搞事,隻是他搞的事和庸顯不一樣,因為他沒有當皇帝的心思。
管理天下這麼累,當個侯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偏安一方,說實話倒也輕鬆自在。
何況這榮華富貴唾手可得,未必不比當皇帝愉快。
“爹,你怎麼就讓汀芷進宮呢?”趙修傑問。
長安侯看了他一眼,“怎麼這麼毛躁,不知道進門之前先敲門?”
趙修傑急道:“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都不告訴我?進京多危險,萬一我們的事情敗露,那妹妹豈不是回不來了!”
長安侯白了他一眼:“你就這點本事,沉不住氣來,以後我怎麼將家業交給你!”
“可是妹妹....”
“妹妹妹妹,滿腦子就是妹妹,你妹妹進京是要成為太子妃的。那蕭家的女兒算得了什麼東西,隻要你妹妹進了太子府的大門,這正妃的位子就早晚屬於你妹妹,你懂嗎?”
“可是...”
“滾下去,不爭氣的狗東西!”長安侯對這個兒子簡直是沒辦法!
他始終盼望著兒子能成才,可這臭小子偏偏滿腦子是妹妹。
想到這裏,他吩咐管家把世子看顧好,免得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什麼岔子。
說到這雙兒女,倒也是喪母的早,因此老父親給寵壞了,兒子心思單純貪樂,女兒則是驕縱成性。
不過好在這些日子循循善誘,趙汀芷總算能聽進去一些,這不,傳信過來說還有兩日就會到達淮安了。
“侯爺,那批鐵礦不太行,下麵人說是太軟鑄出的刀劍不行,容易有殘缺的,再者便是硬度不夠,有的又是過硬,無論哪一種都是輕易斷掉,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