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石屋發現了他,他在一個牌位麵前站了許久。蕭塵霜也不敢打擾,反倒是雪球走了過去蹭了蹭他的腿。他溫柔一笑,蹲下了摸了摸雪球的腦袋,“你娘呢?”
雪球轉頭看向外麵的人,魏洛風也順勢看去,本想擠出一個笑意,可心裏苦澀,怎麼都笑不出來,也就變得沒什麼表情。
“吃早膳的時候沒看到你,我....有點擔心。”
魏洛風:“你也會擔心我?怕我被責罰然後再牽連你嗎。”
這人怎麼回事,明明是一番好意,怎麼...
蕭塵霜毫不客氣道:“你知道就好,你看你悄悄回來這一趟也受了傷,可見多少人想要你的命,我還真擔心你連累我。”
果然,王叔說的是對的,如果一個人不願與你禍福相依,急著與你撇清關係,那多半就是心裏有了別人。
倒也是,這樣也好,如今無痕那邊傳來消息不日就會折返回來。勤貴妃似乎也有所察覺,才會派人秘密監視他,導致回來的路上,即便是喬裝也仍遇到殺手。
大局未定,確實不宜連累旁人。
魏洛風略有失落,擠出幾個字:“你放心,再等兩日我會進宮拜見父皇恢複身份,你也就不用擔心這些事。”
....蕭塵霜哦了一聲,“雖然還有兩日,但是你也記住現在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麻煩你以後去哪裏也與我說一聲。”說罷她便走到門口喊上雪球就走了。
她剛走到門口,偷聽牆角的王叔發現了,他本來是想著趁入秋之季選批布料回來裁做新衣,隻是恰巧就聽到夫妻二人的對話。
他也很是不明白,以前都好好的,怎麼這一分別一重逢兩個人關係一下子又拉遠了呢。不過還好他是看著這太子長大的,也知他是個不愛外露的孩子,什麼事不管好的壞的都喜歡藏在心裏。
王叔拱手道:“嘿嘿,太子妃,殿下,老奴是來問問這個做新衣服事。”
“做新衣?難道有什麼活動嗎?”
王叔下意識看了太子一眼,看沒什麼反應,這才解釋說:“回太子妃的話,我們府上向來如此,四季更替之時都需早早做好新衣替換。”
“原來如此,你們大戶人家還真是規矩多啊。”
“主要太子妃您很少主事,等日後慢慢熟悉了也就好了。”王叔這麼說著,順便布菜,方才也見太子妃吃的少,估計著是不合胃口,所以又去請那江州廚子的徒弟做了幾樣小菜。
“太子,太子妃用膳吧。”
魏洛風看了一眼這些菜式,鬆菇蘆筍、水晶木耳等小菜都是平日裏她喜歡吃的。便裝作說這些菜不怎麼合胃口,其目的也是希望她能多吃些。
吵架歸吵架,鬧別扭歸鬧別扭,也總不能餓瘦。
這麼想著,他又把手邊的菜推到她跟前,“如果以後願意回來長住,就讓王叔去把那個江州廚子再請回來。”
說到底世間上也就兩種人,一種呢是什麼都說的出口,還有一種就如王叔所說,什麼都悶在心底,就算要關心一個人也顯得有些言不由衷。
“哦...”蕭塵霜悶悶吃著菜,“明明要減肥的...”
“這麼瘦減什麼肥,胖就胖了。”
王叔點點頭:“不錯不錯,太子說的是,女子家還是以豐腴為美的好,娘娘可莫要太執著了。”
蕭塵霜:“敢情這肉不是長你身上,最近皇宮裏我天天頓頓湯湯水水,你看我臉都胖了一圈。”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確實胖了不少,不過孤也並不在乎,再重都要。”
“什麼?”
“沒什麼,吃飯吧。”魏洛風夾了個肉丸子喂到雪球的嘴裏,一旁的小灰灰卻也不樂意了,搖著尾巴衝了他叫嚷了兩聲。
蕭塵霜無奈,“你這個當爹的可不能如此偏心,雪球有的我們小灰灰也要有,對吧。”
兩人就在霜雪小築這邊用膳,王叔一副老父親的微笑看著二人相處,時不時的再喂喂狗,好一副和諧有愛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