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任太子哪一個不是夾著尾巴做人,都是等到手握大權那一天才暴露本性。
像當今太子這般模樣,不僅沒有遞折子回京不說,還大張旗鼓的調動神衛營的人,這還真是頭一個。
小福子和秦和臉上都是擔憂之色,卻又不敢幫腔,這是皇上的旨意,在這個尷尬時候幫腔指不定是幫倒忙。
“哎...殿下,這次皇上是真的動了怒了,實則皇上心裏還是心疼您的,可若無法服眾,皇上也很難做...”
是啊,要服眾,當年他母後死在那場蹊蹺的大火裏麵,也是因為無法服眾所以無法繼續追查。
魏洛風在心中苦笑,表麵卻是無比平靜,“閻公公,您說這些孤都明白,這大理寺孤一定會去,但能不能請閻公公幫幫忙,再容我兩天時間。”
“這....”閻公公一臉的為難,他也隻是個聽命行事的奴才,主子高興的時候便賞他三分薄麵,主子不高興的時候,哪裏說的上話。可見魏洛風這憔悴的模樣,想必是為了太子妃的事情操碎了心。
於此間,不知何時,魏懷瑾也走了出來,躬身施禮道:“本王願與閻公公一道入宮與父皇解釋,絕不讓公公為難半分,隻請容三哥兩日時間。”
“是啊閻公公...殿下要是就這麼進去了,那我們太子妃可怎麼辦啊。”
“公公您平日裏最是菩薩心腸,就幫幫我們太子吧....”
“閻公公,我知道這樣有些強人所難,但...還請公公幫幫忙,秦某人以後定會找機會報答!”秦和等人也一並躬身施禮,把頭埋的低低的。
這番下來,閻公公再是為難也被打動了,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那雜家就先回宮複命了,也希望太子妃早日好轉起來。”
魏洛風欣慰一笑:“小福子送閻公公出去。”
他側頭看向魏懷瑾,“四弟....我....”
“什麼都不用說,我確實喜歡塵霜不假,可她已經嫁給了你,我就隻盼著你能讓她幸福,護佑她一生一世。如果下次再看到你辜負於她,我就什麼都不管了,一定會帶她離開!”
魏懷瑾沒再理會他,跟著走了出去。光是靠著閻公公那皇帝肯定不能消氣,所以他必須要去。
因為他知道,如果蕭塵霜醒來最想要看到的人,自然不是他。
既不能用餘生去照顧她,可如果能為她留住那個人,也是好的。
自出了幻術師那件事,天香樓從以前的火熱朝天淪落為門可羅雀,幾乎經過的人不吐口口水已經算是有素質了。
不過天香樓也不完全靠這些吃飯,所以有沒有生意也無所謂,隻是鬧的有點大,再加上傷及太子妃的事情,皇帝便讓人過來調查,所以段離淵兄弟倆就去了別處養傷。
這也是花緋顏打聽到的,那老板自然認得她,也知她和水靈兒是相同的,都是自家少主的紅顏知己,因此把地址和這兩天發生的事,事無巨細的告訴她了。
快活堂底下有一處山洞,是段離淵的隱秘之地。但她曾經來過,所以才能準確無誤的找到。
往裏摸摸索索的走,就聽到男人的嚎叫聲,聽起來十分痛苦。
段離淵調好了傷藥端到他跟前,“就算你再恨我,始終也要把藥喝了。”
“少假惺惺的,你廢我武功...我現在活著和死了有什麼區別你告訴我?”可憐他的手不能動,武功盡失倒也罷了,還要受這等窩囊氣!
段離淵冷冷道:“你委屈上了,我們要是真的和朝廷為敵,對義父來說就會誤了他的大事,而你,就是罪人,到時候一百條命都不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