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說笑了,是皇上信任微臣才會將大理寺交到微臣手裏,如何也不能因年歲大了便辜負皇恩啊。”
魏洛風笑眯眯:“勤太公是誤會的孤的意思了,隻是覺得您這把年紀應當好好在家頤養天年,畢竟年歲大了,有時候腦子轉不過來,那得審多少冤案錯案啊。”
“你....”勤太公被噎的說不出來話,但很快他又平靜了下來,都落到他手裏了還敢這般傲氣,不愧是當了多年太子的人。且忍你一時傲氣,等到了公審那日倒要看看你該如何是好。
一行人前往大理寺,那邊大理寺左右少卿已在堂中等候。雖然太子現在是這等犯刑的身份,卻也免不得要寒暄幾句。
本來太子就沒犯什麼錯,隻是因為突然潛入京都,犯了皇家禁忌,所以需要公審,調查清楚是否真的幹幹淨淨清清白白才能順利出了這牢獄之地。
隻是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太子一進來,有三個勤家的人在,這再怎麼清清白白的也得整點黃水出來。
不過瞅著這太子不急不躁不慌不忙的樣子,不知的人還真覺得這勤家三人能秉公處理呢。
老皇帝心裏也是擔心兒子的,但於臣民那得有交代,所以才會下下狠心讓太子來這走一遭。
也曉得勤家三人的心思,他便也留了一手,把那鎮遠將軍洛天河差來一同公審此事,其用心和用意,倒是讓人暗自腹誹。
就這樣,太子被關在大理寺兩三日,住的地方破破爛爛,時不時還能看到耗子跑來跑去。
他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下,腦子裏卻不自覺想起以前大哥在詔獄那些日子…這種地方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他無奈一笑,在這裏閑極無聊的時候就隨手抽幾根稻草編著蚱蜢。
這裏的夥食自然是極差的,幸好小福子他們想方設法的進來探望過一次。
一道來的還有個平日裏不怎麼露麵的男人,或者說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男人。
小福子提著食盒,跪坐在一旁哭哭啼啼的,“殿下您實在是受苦了,小福子給您準備了您最喜歡吃的油燜大閘蟹,還有水晶小籠包,您就隨便吃點吧。”
魏洛風接過碗筷,他怎麼記得這油燜大閘蟹好像是小福子最喜歡吃的。
記得以前有次出海的時候剛逢雨季,很多螃蟹就被卷上了船,那麼多螃蟹那可都是小福子一個人吃完的,後來還鬧肚子痛,折騰了好一宿。
“殿下....”那陌生的男人低著頭,坐到魏洛風跟前,“事情已經辦妥,那些獄卒酒裏都已下了藥,您放心,屬下定會把尾掃幹淨。”
魏洛風慢條斯理的挑出蟹肉,動作十分嫻熟且優雅,他放進嘴裏吃了一口,點點腥味,肉質細膩嫩滑,確實是不錯的。
他笑著擦了擦嘴,十分優雅:“那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能為殿下分憂是屬下的榮幸。”
“時候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
小福子撇了撇嘴:“殿下,這些就給您留著,您還想吃什麼,奴才回頭都給您送過來。”
魏洛風挑眼看了看旁邊守門的獄卒,“這就不必了,孤怎麼也算是戴罪之身,總不好教勤太公他們為難,以後還是少來兩次,隻是得把太子妃給我顧好了,要是孤在這裏邊聽到半點關於太子妃不好的事兒,那這大理寺可就困不住我了。”
“是,奴才明白了。”小福子拉扯著身旁的人往外走。
探子將方才所看到的情形一五一十彙報給勤太公聽。
勤淮聞言,合上了手裏的案典,微一挑眉:“當真?”
“小人不會看錯,確實沒有任何異常,隻是太子在獄中大放厥詞,但小人聽著那意思似乎是說給勤太公聽的。”
勤太公回轉身來,“你原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