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眉姐姐?”
蕭錦繡比劃著說:“就是小時候還去過黃河鎮給你買過衣服的眉姐姐啊,恩,她好像大我們八歲來著,不對這不重要...姐姐,出事了,江城出事了。”
“我聽說那邊河壩決堤,但已經派張大人他們前去賑災了,按理說應當並無什麼問題。”
蕭錦繡愣了,沒什麼問題??認真的嗎?
她之前可是先讓人把包袱給帶回來的,後來才收到秦和的傳話,說太子姐夫讓她陪著這個趙世子玩玩耍耍的回來。
想著包袱已經到了京都,便也用不著操心,才故意拖慢了行程。可是現在看姐姐反應怎麼和自己料想不一樣?何以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雖然奇怪,不過她還是解釋道:“江城太守利大人貪墨之前修繕堤壩的餉銀,才會導致這次被雨水衝垮,其實死了一百多人,可是對上卻隻說死了兩三個。”
貪墨,謊報災情,這查出來都是要革職查辦的死罪!
蕭錦繡接著說:“二姐,我帶回來的包袱就是眉姐姐她父親搜集的證據。你難道沒有收到嗎?”
“包袱?”蕭塵霜看了碧水一眼,碧水搖搖頭:“奴婢未曾看見過。”
蕭錦繡慌了,起身道:“不可能的,我明明讓人帶回來了,對了,當時那人是送到相府來,會不會是祥叔他們拿走?”
“有可能。”蕭塵霜立即吩咐下人去證實這件事,果然,因為上次那勤少爺過來找蕭錦繡的事兒就給耽誤了。再加上後來事情忙也沒顧得上。不過還好這個包袱是沒有丟的。
裏麵裝著一封信和知縣的手令,足以證實眉大人的身份。她拆開信封一看,裏麵是用鮮血寫的字,歪七扭八看不太清,隻有三行多點。
「皇上容稟,臣本江州知縣,無意發現利大人與許大人暗中勾結貪汙修壩餉銀,慘遭殺人滅口,當看到這封信時臣已舍身而死,惟願貪墨沉冤」
信中末尾四字悲懷壯闊,如此看來這位眉大人怕是已經慘遭不測。
“眉姐姐現在在何處?”
蕭錦繡道:“當時姐姐把包袱交給我之後為了不連累我,所以先走了,她是被獄卒救下的,不過那個獄卒的家人就慘了....我現在也不知道眉姐姐在哪裏....”
“既如此緊急,這件事你現在就不用再管,我立馬就入宮稟報給皇上。”蕭塵霜把信箋原封不動裝好,讓碧水立馬去把範佑純請過來。
這種貪墨之風決不可長!
“到底發生什麼事,為什麼這麼匆匆忙忙進宮?”範佑純緊跟著二人腳步,迫不及待的往外走,祥叔也已經最快的備好了馬車,送三人入宮。上車之後蕭塵霜才把信遞給他看。
範佑純沒有半點猶疑,打開信封一看,臉部表情變化極快,痛斥:“真是豈有此理,竟敢貪墨枉法殘害忠良!”
“所以我們才要進宮,你武藝高強又曾擔任查案一職,這件事非你莫屬。所以你隨我一道入宮,父皇必定也有所考量,這件事定會托付與你去查明真相。”
他本就是個血氣方剛忠厚仁義的人,知道這種事情不可能放任不管。就算蕭塵霜不幫他請纓,他也會自薦前往江城徹查此事。
隻是這樣看來,總覺得已經被她拉入帳下了。
皇帝還在東殿商議此次賑災的事,小李子走到他跟前低聲說了幾句,便見他大手一揮,讓諸位大臣先行回去。
大臣們一頭霧水,這說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讓走了呢?
直至來到殿外,看到等在一旁的太子妃和範佑純才似乎明白了什麼,幾個大臣互相看了一眼,神情詭異,經過時紛紛朝蕭塵霜拱手施禮。
範大人刻意留待最後,經過他身邊低聲問:“怎麼回事?你怎麼與太子妃一起。”
範佑純別過臉去沒有說話,他心裏還怨著呢,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算什麼男人,這樣的人也配當爹嗎?對此他甚是不屑,因此也充耳不聞,裝作沒有聽到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