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歌實在聽不下去了:“你們少說幾句,得罪了太子妃可沒什麼好下場,就算趙汀芷現在得寵,誰又能保證沒有下一個趙汀芷。可正妃就不一樣了。”
“你怎麼老是偏幫太子妃說話,你是不是想當她的狗腿子?”
“對,你是不是叛變了!”
鶯歌無奈:“簡直不可理喻。”她看向蕭塵霜那個方向,想起方才的反應,似乎是聽到虎子生病發高熱開始的。
為什麼太子妃這麼重視發高燒的人?
虎子燒了兩天都沒能退,可以說是反反複複,好不容易穩定了一下就又反複燒了,全身和火爐一樣燙。廟祝照顧這些孩子頗有心得,不慌不忙的安排孩子們去做事,首先得先把溫度控製下來才是正經事。
“鬼爺爺小心!”炙兒上前托了一下他手裏的木盆。廟祝自嘲一笑:“方才手抖了下險些端不穩...”他摸了摸自己的手,再摸摸剛才的盆,幾乎快要觸不到了。
“你們別靠虎子這麼近,他很可能染上了瘟疫,記住,每日要用陳艾菖蒲和毒蛇藤消毒,另外硫磺什麼的也備一些,隻讓一個每日照顧虎子,其餘人盡量避免直接接觸。”
“瘟疫?太子妃姐姐,瘟疫是什麼?”
“是一種傳播性很強的疾病,所以你們一定要注意洗手洗臉。”她拿出手絹擦去炙兒臉上的泥土。
廟祝眼裏閃了下,似是忽然想起什麼,走到隔壁屋子裏找出一張早已泛黃的信紙,上麵一些字跡已經模糊不清,但他卻視若珍寶的一直保存著。
“說到瘟疫我就想起我這裏還有張古方....也許能幫到你什麼。”廟祝小心疊在她手上,蕭塵霜抬手去接的時候卻摸了個空,那一瞬間手像是穿透他手背而過的。
再定睛一看,廟祝的手好好的,沒有半點問題。她想,可能是遇到昨天那個神神叨叨的婆婆才產生了幻覺,看樣子回去得請溫清輝開副安神茶才行了。
“那就多謝廟祝,這裏有什麼事就立馬差人告訴我。”說罷,她取下腰間的佩玉,“拿著這個就可以到太子府找我。”
一行人朝她施了個禮,走到門口的時候,蕭塵霜又忽然回頭:“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廟祝目光微潤,流露幾分不舍,但很快化為一股慈祥的暖意,他笑笑:“太子妃還沒當太子妃那會,幼時來過城隍廟,所以小人知道娘娘喜歡吃艾草青團和流沙包...”
“原來是這樣,廟祝的記性可真好,許多事情本宮都記不住了。”蕭塵霜的口吻頗有幾分悵然。
她低頭看了看這張治療瘟疫的古方,道了謝便快步離開。
等回去後仔細一看才發現這藥方竟和前世溫清輝研究出來那方子一樣。隻有些細節稍有出入,大致方向是一模一樣的。這麼好的藥方子可不能弄丟了,她第一時間就謄寫了下來,準備回頭再找溫清輝試試。
皇帝要辦大壽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各國也在此間準備動身了。趙修傑也立馬傳書回去讓長安侯準備些禮物進京。老侯爺一看,這可是個好機會,名義上打著賀壽,實際上把一批兵器藏著,設法運出關。
這本是個好消息,可惜勤貴妃這邊損失了香寒這個牽線的人,而自己又被關在章台宮出不來。勤太公得知這個消息後也犯起了難,這種事情必須要交給自己人才信得過的。
不過很快他就想到了勤淮,自勤淮回來這些時間他也暗中觀察過,發現他確實沒有別的異樣,除了每日寫奏疏諫言以外沒有別的動作和異樣,莫非他是真的覺得是太子害他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