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惶恐....”三人齊刷刷下跪來,一臉慌色。皇帝擺了擺袖,“這是朕暗中派去的欽差大臣所彙報的消息,那利武貪墨了賑災款,如今正大魚大肉,可憐無數百姓還在忍饑挨餓。”

竟有此事?

眾臣皆是大吃一驚,皇帝卻似乎早有預料,未曾理會眾人這等神色,隻繼續說:“罷了,此事朕派去的人自會看著處理。說說另外的事,那許懷誌的事情可有什麼進展?”

李、楊二位大人則同時看向蕭義,這種關係到自家女婿的事情還是由老丈人開口比較好。他擦了擦額頭冷汗,如實說:“這許懷誌全都招了,買賣官位之事和殿下確有幾分關聯,不過事情尚未明證....”

“夠了。”皇帝罷手:“不要講這些托辭,朕限你三日內必須徹查出來,畢竟鄴城那邊不可空缺,丞相你是該知道的!另外城中瘟疫的事,你們務必緊密配合太子妃。”

“臣等遵命!”

出了書房,楊大人則泛起了嘀咕,看了蕭義好幾眼。蕭義皺著眉:“你要說什麼說便是,何故一會看我看我的,莫非臉上有花兒不成!”

“丞相,太子妃最近風頭可挺大,這瘟疫的事兒...”

蕭義搖搖頭:“你問我我又該問誰去,不過她既然洞悉先機,大概也算是她的氣運,如今得皇上重用是更她的造化,作為老父親,理應為她高興才是。”

“話是如此,不過還是小心些為好,我近日可是察覺到太子府外有好些眼睛盯著。咱們同朝為官的,交情也不錯,尋思著還是該給你提個醒。”楊大人拱拱手,便和二人告別了。

李大仁也找了借口先行離去。蕭義愣在原地半天沒動,好幾雙眼睛,莫非勤家還不死心?難道他們想對太子不利?

幾個大臣走了之後蕭塵霜才從屏風外出來。皇帝頭也沒抬:“有空去看看懷清,他的命可算是你救的。”

“是,兒臣正有此意,那父皇好生休息,兒臣這就去柔夫人那邊走一趟。”蕭塵霜盈盈一拜,便朝殿外走去。閻公公上前道:“皇上,太子妃方才所說禦筆司的事....”

“朕覺得可行,此事交由你去辦,不過到底選用誰來幫朕代筆,還得再斟酌。這可不是個小事,有得你忙了。”

出了殿,碧水便立馬迎了上去,順帶奉上了鬥篷。走到花園中心便看到一隻灰騰騰的鴿子在空中盤旋了幾圈才撲通一聲栽倒在地。碧水忍不住笑,撿起那隻胖鴿子,“主子,你瞧小福子把它喂的多胖,都飛不起來了。”

蕭塵霜斜眼看去,它腳上綁了根紅繩,不確定道:“這真的是定王送的那隻?才讓他照顧沒多久,怎麼就胖成這樣了?”

“誰知道那小福子成天搞什麼,不過這樣好像也挺呆萌的。”碧水走過去揉了揉它的小腦袋,一雙圓睜睜的眼睛滴溜溜轉,增了幾分機靈,“不過這小鴿子確實很聰明,尋著味兒都能找來。”

她坐到一旁,取下腳環上的信條,“讓我看看定王又說了什麼。”

“主子...這好像不是定王的信,奴婢也看不懂...”碧水把字條遞給了蕭塵霜,她淡定的接過字條,上麵隻寫了個酉字,末端還有一個符號。

這是之前和那三個殺手約定好的標記。

看來他們是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此遭要開始行動了。

她緊緊攥著字條,表情有些複雜,心裏也生出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

這種感覺既有大仇得報的快感,又有對未來人生的憧憬。

她甩了甩腦袋,將那種不舍的感覺甩掉,因為已經進行到這個地步了,就沒有後退的路,因為此間後退就是萬劫不複。

她從腰間的香包裏倒出幾粒玉米在手上,小鴿子便立即被吸引,吃飽後就撲騰撲騰翅膀飛走了。

而另一邊,自從發現是瘟疫後,便立即給八皇子配了別的藥,因為用藥及時,才沒有受太多的苦。

為此庸姝挑了好些東西打算當做謝禮去感謝溫清輝和發現及時的太子妃。

看得出這女人是真的把八皇子當做自己的孩子了。客套了一番後蕭塵霜也不打算久留,想等便起身離去,卻忽然聽得住在隔壁邕寧宮的魏懷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