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會死在這裏嗎?
他這麼想著最終還是昏昏睡了過去。
強光直射過來,他抬起沉重的眼皮往外看,門好像被打開了,一群禁衛軍走了進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黃色的龍紋皮靴。
“父皇…”他大喜,揚起一個笑容,嘴唇裂的滲出血來,“父皇....父皇....”
皇帝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抹生疼,但很快還是恢複如常,淡定的讓人請太醫來檢查。魏洛風無聲接受這一切,隻是這次的心不再像之前那般有所波動。
沒有期待就不會失望,於父子之間大概也是如此。出去之後他便以自己的手段證明了清白,順便也出手對付了勤貴妃。
原以為這是致命一擊,可沒想到隻是不痛不癢的抄寫佛經。
看到吧,這世間沒有公道,強者就是公道!
如果說他從一開始是滿懷希望的,那麼現在就是真正看透這座皇宮的本質。和閻公公所說一樣,是藏汙納垢的地方。
直至真正成年後,他才稍稍有了些勢力,在章台宮安插一些眼線,隨時知道勤家的動態。隻是一直未敢正麵交鋒,因為他這個位置實在太脆弱了,和破瓦礫一樣搖搖欲墜,自不能輕易去冒險的。
這次他到宮裏飲宴,慶祝慕將軍大勝而歸。他不勝酒力草草喝了幾杯就醉了,非要出去吹吹風。剛走到廊下就遇到那穿著紫色衣裳的姑娘。
他平寂的眼中綻出一抹色彩,“婉清。”
“太子殿下....”蕭婉清放下手中花籃起身作禮。魏洛風笑容明亮:“這裏沒有外人不必客套,不過…你這是在做什麼?”
“這些花飄落無依,未免太可憐些,所以我便葬了起來,讓殿下見笑了。”蕭婉清低頭一笑,甚是溫婉柔美。
月光灑在她身上仿佛鍍了層白紗,那猶如暖玉的肌膚上被暈染了一層銀光,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時光仿佛將他拉回過往。
想起她還是小女孩那會,再看看現在當真是截然不同。
不過不管是什麼樣子,總歸是他最喜歡的。
蕭義一直不喜二人來往,對魏洛風更是麵冷,看到二人在一起時他便覺得不舒服,完全沒給什麼好臉色,直接讓丫鬟找借口喊走了蕭婉清。
魏洛風保持著風度,朝蕭義抱拳示意:“丞相。”
蕭義老臉一冷:“太子何等身份,小女高攀不起,為了名節著想還請太子自重。”
“丞相所言極是,不過孤…”
不等他說完,蕭義直接打斷。
魏洛風無奈至極,也沒在意許多,先一步離開了花園。
無痕卻拉了拉他的衣袖,低聲:“殿下,你既然喜歡婉清姑娘就得先討好未來老丈人,最起碼得知道丞相是怎麼個評價。”
“我不喜歡聽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