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們眼裏看來她不過是個舞姬,跟那些秦樓楚館的女人沒有什麼分別。

能被他們摸一摸或者親上一口,再或者得他們的寵幸,對於眼前這個賣弄風.騷的女人而言,那是一種恩賜。

台下眾人更加開始起哄了。蕭義有些坐不住了,亦祥知道他這脾氣,趕緊拉住他:“少爺,這裏都是些大漢,而且都是他們的人,真要有點什麼咱們又打不過,還是不要理這種閑散的事情了。”

“.....可是她和妙芝長得很像。”

“那又如何,您現在都自顧不暇了怎麼還能去管一個舞姬,少爺,我們還是裝作沒看到,吃了這頓飯就走了吧。”

思索再三,蕭義還是無法忍受這麼多男人調戲一個女人。

且不論別的,就說這長相,那和妙芝幾乎是一模一樣,即便明知眼前人不是她,但他就是無法忍受這些人對她這張臉的褻瀆!

於是拿起旁邊的酒壇子敲破在地,撿起碎片就衝了上去。他沒什麼武功,隻會些花拳繡腿,但在此時也完全夠用。

他十分靈敏的拿起手邊趁手的武器,一些酒壇桌椅板凳什麼的,打倒了這些壯漢,另一隻手則死死拉著勤雪凝衝向屋外。

勤雪凝怔住了,看著他無所顧及一往無前的衝向自己的時候,徹底怔住了。冰冷的手被他的溫暖所覆蓋,此時她全然忘記別的使命,隻這麼看了他一眼便不由的微笑起來。

逃跑的路上她踩到那些碎片劃傷了腳底,奔跑在雪地上的時候印出一些蜿蜒的紅色。但顧著逃命,她也沒有出聲,獨自忍耐著。

等二人逃出去的時候亦祥早都不在酒肆了。

因為他看到自家少爺衝上去那一刻,也趁機開溜,拉著馬在不遠處等他們。

“姑娘你別怕,我不是什麼壞人,剛才他們那麼對你實在太不應該了。”蕭義一邊跑,一邊解釋,他知道現在這位姑娘心裏肯定很慌,但還沒有跑太遠沒安全的情況下他是半點不敢逗留的。

勤雪凝再次笑了,“我不怕,我知道你是個好人。”

“少爺少爺!”亦祥朝他揮舞著手,指了指不遠處:“那草籠子裏有個山洞,您剛才打了人我估摸著會追上來,所以我就往另一個方向引!”說到這,他仔細看了看雪地上的腳印,三兩下就把原地的腳印清除幹淨。

蕭義滿眼讚賞:“辛苦了你阿祥。”

“這都是應該的,你們先去躲起來,我去引開他們。”說著還刻意把馬留給了他們。

山洞不大不深,但足以擋住風雪。

蕭義立馬掏出隨身攜帶的火折子生了火堆,二人坐下後他才發現眼前這個舞姬的腳流血了。

明明這麼柔弱的一個人,可眼裏全是堅韌。

他慢慢握住她的腳踝放到石塊上,這才更加清楚的看到那些碎片細細碎碎的紮在腳底心,光是看著都疼,可她不僅沒有吭聲,拔下來的時候也沒有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