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會死吧。

她有些揪心,卻又不敢表露什麼,隻好倚在皇帝懷裏靜靜等待結果。皇帝麵無表情的看著門外,時不時會咳嗽幾聲。勤貴妃見此緊張道:“皇上您這咳疾怎麼還沒有好啊?”

老毛病了倒也沒什麼,你啊就放寬心,哪來這麼多陰謀論,你是朕的貴妃,隻要你還在朕身邊就好。

勤貴妃雙眼一轉,立馬作出一副感動模樣,“你我夫妻這麼二十年,臣妾覺得總歸是有情誼的,那臣妾現在鬥膽問一句,若沒有我爹的事皇上會相信臣妾嗎?”

“這是自然,即便是現在朕也會信你,你雖無皇後之實…可後宮在你手裏被治理的井井有條,朕心裏是看重你的。”他拍了拍她的手背。

勤貴妃:“那若皇上信我,可莫要聽信小人讒言。長安侯與臣妾也隻曾見過一麵,可最近朝堂上卻有謠言說臣妾和長安侯私相授受...”

“怎麼會有這種流言?”

勤貴妃:“多半是因為趙汀芷的事,她一直仰慕太子想嫁過去,大概是覺得妾曾撫養太子長大,認為我在太子那多少能說上話。”

她這話說的實在委屈,好像撫養太子當真有她天大的功勞,實際上呢?

皇帝聞言,心裏也已經有了些答案,是不是真的還確實不好說,但勤貴妃如今這麼講就是想撇清一些什麼關係。

他擺擺手表示不在意這些,又嚴厲吩咐別的官員務必把造謠之人揪出來,如此才稍稍安了她的心。

走進禦清殿,範佑純原原本本的將事情說了一遍,也算是交了差。

既查出是老鼠所為與人無關,這事兒也就這麼過去了。

至於那死掉的老宮女就發落出宮好好安葬,再給她家人一些財帛算作安慰。

範佑純領命而去,勤貴妃則朝襲香使了個眼色,她便借故說出去備攆,急急在身後追了出去。

“範副統領留步。”

範佑純回頭看了一眼,表情平平:“襲香姑娘有何見教?”

“見教不敢,隻是娘娘實在不放心那死去的宮女,她也是宮裏的老人了,可惜因為家中遭逢變故所以夾帶私藏,不得已之下....”

她試圖解釋什麼,將宮女被折磨的事歸於她自己本身。

這種事情範佑純最為厭惡,直觀的覺得襲香說這些都是托詞,其目的在於讓他不要把這件事告知於皇上,免得對貴妃心生厭惡罷了。

這些主子的行徑真是令人發指。

他冷嘲熱諷:“不得已之下?好一句不得已就能把人折磨成這樣,鐵鏈子穿透鎖骨那叫不得已?哼,若非沒有證據,我都得懷疑根本就是你們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