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現在相信了!”

“相信什麼?”

時雨驚歎:“相信世間上沒有什麼能困的住你。”

梁國棟:“這是當然,如果非要說什麼東西能困住我,除了我自願以外,大概也隻有朱老板的機關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徑直往驛館走去,但街邊的百姓什麼的看到他這個樣子都嚇得躲到一邊,走得飛快。

時雨吹了吹額前頭發,叉腰道:“我說前輩,你現在最應該的是去換一身衣服。”

他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囚服,確實又髒又破,就連這腳上的鞋子都穿破了個洞,這副模樣確實有點瘮人。不過眼下更擔心大魏的事,深怕那傻丫頭孤立無援,所以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如何的。

時雨得知他心裏想法,勸說:“首先哈,我猜主子肯定是你的老情人,你們都這麼久沒見了,你總不能讓這麼多年的第一印象就被破壞了吧?”

“可是你說定王....”

“哎呀定王沒事,他隻是被貶到關外了又不是性命之憂,也許主子就是想見見你所以才刻意找了個這麼借口呢?”

梁國棟乖乖去了成衣鋪子買了身衣服,關了這麼些年他的審美什麼的早就退化了,選了好大會才找到一身自己滿意的。

他其實很明白,她怎麼會想見到他呢,否則也不會在梁國的地牢裏待十年了。

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時雨認認真真的替他收拾著稻草一樣的長發,清洗著指甲裏的汙泥,總算像個人樣了。

時雨一邊和他說著什麼,手卻已經輕輕覆蓋上了他的百會穴。

梁國棟似有所感,反手將他擒住,“你想殺我?”

“我武功敵不過你我也沒什麼好說,既然殺不了你,那你就殺了我算了。”

梁國棟疑惑:“你為什麼要殺我?”

“說來怕你不信,是主子吩咐的,她說你不能活在世上,才千裏迢迢讓我從魏國趕來。隻是沒想到居然是個硬茬,你武功居然這麼好。”他的語氣頗有些懊惱。

“不可能,你騙我,就算她恨我...怎麼也不會想要殺我!”梁國棟不可置信的望著他。時雨很幹脆,“哼,你要是不信那就跟我回去,當麵對質可還好?”

他的臉憋得通紅,揪著時雨的那隻手更是青筋暴起,“你....你在騙我....我已經在贖罪我已經自囚為牢,可為什麼她還是不肯放過我!為什麼!難道就真的這麼絕情!”

時雨:“你對我撒氣沒有用,如果我是你,不管真真假假我也要自己去問個明白,就算要死也該死的明明白白!”